回答过,你总是不满意,非要我亲口承认对小方失踪事件负责对吧?”
“难道不是?”于道明冷笑,“爱妮娅真如表现得那么无辜,怎会只做一届就灰溜溜下台?”
“你判断问题的思路和方法都太简单。”“我喜欢直来直去,讨厌人为将事情复杂化!”
“那我直截了当重复答案,”于云复郑重道,“第一那天我跟白杰冲见了面,但谈话内容与方晟无关;第二从头到尾没有交易,我也没私下联系过爱妮娅;第三我无愧于心的事并不需要翻案,待遇对我就是浮云。”
于道明道:“老实说我对你的说辞很不满意,你总这样遮遮掩掩说一半留一半,根本不是坦诚布公的谈话方式。”
于云复两手一摊道:“瞧你又转回了起点!小方失踪事件我和你一样莫名其妙,顶多略多知道些大背景,仅此而已,让我怎么坦诚布公?”
“哪些大背景,这会儿不妨说出来!”
“有些可以解密了,比如那届京都高层最属意的并非小方而是朱正阳;比如桑老拒绝隔代指定,但清楚预见小方前景因此利用婚姻设局化解;再比如一股令人不安的势力暗地里积蓄力量准备针对小方……”
“就是你以及身后那个系统吧!”于道明又冷笑。
于云复很平静——到他的修养的确能做到八风不动,道:“道明,我要否认多少次你才信?小方是我女婿,从老爷子到我都对他寄予很高期望,一路指点提携到省·委书记,你觉得是游戏?”
“你亲手铸就了他,又亲手毁了他!”
“我向来只做善事,”于云复深不可测道,“道明,有一点你要承认,撇开生活作风不谈小方性格和为人处事是存在很大隐患的,他进步的那些年得到很多人帮助包括我你,包括老爷子、傅老等等,看似每次都有惊无险但隐患就是隐患,亲手种的因必然有果,谁也改变不了趋势,明白吗趋势,或者叫做命运!”
于道明似有所悟,怔怔看着于云复。从小时候起他就看不懂哥哥,到了耄耋之年还是一团迷雾似的看不懂。
于云复续道:“有些事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本质有一层、两层、三层,必须层层穿透!拿白翎来说,不是向来宣称小方不能吃亏吗,吃这么大亏怎么反而不吱声了?樊伟是樊家的希望之星,意外折戟后为何忍气吞声?你总指责我和所谓系统,可往深处想,逼退小方扶植朱正阳对我、对于家大院可曾有半点好处?单从这点讲你思路的底层逻辑就不对。再说一句,大概你也知道十年间朱正阳等老黄海与小方始终保持联系的,说明什么?在失踪问题上,小方没有责怪任何人,至少从表象看不出来他有怨恨情绪。”
“唉!”
于道明失望地说,“跟你谈话总是这样,没解开我任何疑惑,反而说得我满头雾水!云复,你是不肯写回忆录的,兄弟间没啥忌讳我直白说吧,我们这把年纪不把秘密传承下来,难道想带进棺材?”
于云复安详道:“你又错了,道明。此事曲折离奇、艰深精奥,我,白家、樊家乃至黄海系等等,各方都仅仅知道一鳞半爪,真正的秘密通盘掌握在小方手里!他现身那一刻,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算了说到最后又是老一套。”
“轮到你了。”
“我?”于道明愣了愣,转而道,“我跑腿的事儿很简单,固建重工黄鹰案所有证据均出自楚楚之手,她想实现小方的夙愿,彻底铲掉那颗毒瘤!”
“楚楚,噢,我就猜到如此。”于云复微微摇了摇头。
于道明敏锐地问:“骆老找过你?”
于云复反问道:“于家大院有谁听我的,你?尧尧?小贝?楚楚?找我有何用?再说楚楚哪里晓得固建重工水多深,主导此事的八成是白家那孩子吧?”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服不行。
“他们打算如何解救黄鹰?”于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