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出入境管理中心等重点、要害、风险岗位,所有人员入职前都要签授权书,就是说作为省厅有权力随时启动对他们的监听、侦查和秘密调查,跟侵犯人.权没半毛钱关系。
你自愿在这种高风险岗位工作,就必要接受并服从组织监督。
赵天戈将六个出入境管理中心包括领导在内所有人员都纳入监听范围,结合大数据分析,判断出长甸管理中心存在异常通讯和值勤调整,然后立即通知白钰,并率队直扑长甸。
肖特不干了,耸眉道:“警官先生,我是联合国观察员,我已接受检查,我不能接受毫无必要的额外检查,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要求联系加拿大领事馆并通知我的律师!”
赵天戈对付这种难缠的老外很有经验,笑嘻嘻道:“放轻松些,放轻松些,例行检查而已我们没有恶意,这边请。”
肖特站着不动:“我要求检查空间里有监控,还要有第三方人士在场。”
“没问题,”赵天戈一口应允,“据我所知出入境管理中心所有检查室都有监控,如果可能,我可以邀请这位检查人员陪同。”
此时长甸出入境管理中心在场数人已慌成一团,有的躲在旁边窃窃私语,有的跑到外面打电话,都被赵天戈突兀出现弄得六神无主。
僵持了五六分钟,终于有位干部模样的出面圆场,一方面装模做样仔细检查赵天戈等人证件,然后和颜悦色请他们“注意外籍人士感受”;另一方面请肖特“耐心配合走个流程很快就好”。
很自然地,赵天戈等人对索朗扎西产生兴趣,要求他出示证件。索朗扎西对发生的情况一概不懂,也拿不出任何证件,只能装作听不懂汉语;肖特则强调他配合联合国遗产委员会在境外的活动,还拿了份自己打印的邀请函。
这等花梢的假证明哪骗得过赵天戈,当下坚持要索朗扎西出示身份证和边境通行证。
赵天戈说你们到任何国家警察都有随时要求检查证件的权力,最好配合!
肖特的软肋就在于此,只能故作强硬地表示刚才查过了,不能接受无休止的重复检查。
管理中心人员也不表态谁对谁错,就一味在中间和稀泥。紧接着又有两位中心领导闻讯赶来,同样一脸暧昧的笑容,却不要求索朗扎西出示证件。
赵天戈暗叹这边管理中心真是忠实无比执行上级领导意图,连最起码的原则和纪律都不要了,实在悲哀之极!
他不急不躁继续与肖特理论,没半点用强的意思。这会儿中心领导暗中调遣了七八名特警守在检查室四周,一旦翻脸也只好对不住省厅抽检队了。
时间在无休止的辩论和争吵中一分分流逝。
终于,省公安厅有位副厅长来了电话,以温和的、商量的口吻“建议天戈注意肖特的身份”谨慎行事,而赵天戈也不便透露此事是贾复恩亲自下的命令。
而且赵天戈知道这位副厅长底细,也是岳峙那条线的人。
看看时间已拖了两小时四十分钟,差不多了,再拖恐怕管理中心这边也要失去耐心。赵天戈态度有所缓和,要求做份详细的笔录并由肖特、索朗扎西共同签字。
肖特等人都松了口气,表示只要记载内容没问题愿意签字。之后逐句逐词推敲,反复核实和修改,等到肖特落笔签字已经延误了三小时十分钟。
“感谢肖特先生的大力配合。”赵天戈收起笔录一本正经道。
肖特顾不上跟他啰嗦,急急带着索朗扎西离开。到了对面程序更简单,十张百元大钞让检查人员脸上肌肉微颤,立即挥手放行。
自由了!
终于自由了!
出关后马路上寥寥停了几辆出租,有的在睡觉,有的玩手机,唯有辆出租眼尖驶了出来,露出半张小巧可爱的俏脸,用略带境外腔的普通话问:
“先生去哪儿?”
肖特不由分说拉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