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到中午时分,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只有四个字:全军覆没!
五六百精锐仅86人投降其他全部阵亡,战斗型皮卡、重型武器等全都落入边防军之手。
“把腾运迪叫过来!”自由摩落首领狂怒地嘶吼道。
十分钟后满身冷汗、满心惶恐的腾运迪满脸沉痛站到首领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首领蓦地拔枪对准其脑门连开三枪!
可怜可悲可恨可叹的腾运迪,忠心耿耿为自由摩落效力十多年,最终死在自由摩落子弹之下。
也直至腾运迪死讯传到关苓,得知他的死因,包括统战部在内的干部们才惊知一直以来充当“和事佬”和“中间人”的腾运迪,竟然是自由摩落的忠实走狗!难怪每次谈判只有吃亏的份儿,从未占过便宜。这样回过头看他与袁帆的夫妻关系以及袁帆之死,隐隐约约察觉到异样,即袁帆的死很可能与腾运迪在自由摩落的身份,还有秘密从事贩毒等犯罪活动有牵连!
当然,腾运迪的死只不过为自由摩落此次孤注一掷的垂死挣扎背锅,经此雪上加霜的沉重打击,有过显赫历史、名列反正府武装前列的自由摩落解放阵线如同枯朽之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落,此后地盘越来越小、势力越来越弱、影响力越来越低,三年后正府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清剿其残余力量,收复了颂丰地区。这已是后话了。
听到自由摩落大败于哈尼山寨的消息,路冠佐两眼发黑,身子摇摇坠坠竟有低血糖征兆,秘书赶紧冲了杯糖开水。
“出去,让我静会儿。”
路冠佐抹抹额头冷汗低声道,等门关上,他长长深叹感觉危机的来临!
与边防军讨论进驻哈尼山寨的补偿事项,是路冠佐牵头国土局、财政局、民正局等部门负责的;哈尼山寨搬迁情况、山寨内部留守人员情况,是路冠佐指使手下从统战部和民正局打听来的内部数据。
两方面情报都出了岔子绝非偶然,说明一个可怕的问题:幕后主导这两项工作的白钰故意设的圈套,意在通过自己散布假消息引诱自由摩落上钩!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从副县长尹冬梅到边防军杭团长都在配合演戏,唯独自己蒙在鼓里。
若果真如此,怎不让路冠佐两眼发黑,接近崩溃边缘?要是抓到自己泄露机密的确凿证据,那就是里通外国的叛国罪啊!
独自坐在办公室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深,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想到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拿了只备用手机,拨通阎彪的号码直截了当道:
“晚上见个面吧,地点由你定。”
阎彪声音有点飘也有点杂,忽高忽低地说:“我正在芭迈……今明两天都没空……等回去联系……”
芭迈是对面东南亚小国边境县城,与颂丰相邻,接壤于通榆省甸西市,边境地区同样山高水深地险向来是贩毒、军火走私猖獗的区域。显而易见,阎彪见自由摩落全军覆没便断了从颂丰拿货通过关苓山方向运输的念想,立即赶到芭迈联系新卖家。
不愧为黑道大哥,关键时刻保持得住战略定力,在路冠佐有些慌乱的时候果断调整思路改投它处。
关苓黑道从芭迈拿货,不消说价格不会很理想,还得辗转两个市经历多道盘查,但价格高总比断货好,少赚也比没得赚好,当务之急是维护好销售网络和客户群体,这跟做别的生意都是一样一样的。
秘书轻轻敲门,然后进来半个身子问道:
“路县长,晚上的活动……”
“取消,说临时有事!”顿了顿,路冠佐道,“你叫辆出租回去,把你的私家车给我用下。”
“好的。”
秘书情知领导今晚有秘密活动,旋即掏出车钥匙放到桌上又轻轻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路冠佐没开灯,雕塑般呆呆坐在漆黑之中,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整幢办公楼都熄了灯,只剩下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