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完全靠我吗?在省部级层面,谁都帮不了谁!”
“小宝在苠原乡的时候,不但没人帮,庄彬和程庚明两个老黄海还暗中踩他!”
于煜趁机告了一状。
方晟笑笑,道:“那俩家伙就这点出息,所以说心胸决定格局,格局决定人生。明年庄彬要下来,程庚明改了年龄还能多干几年,不过没那帮老黄海撑腰也会收敛很多。”
“对了,如果您那几位得意门生上台,小宝、臻臻的处境会不会好些?”于煜顺势问。
方晟忍俊不禁,摸摸儿子的头说:“还有你自己的处境吧?在爸爸面前还绕着弯子说话。晓宇、思危、明月这几个确实是我一手提携,与老黄海不同的是感情色彩反而淡些,我跟他们就是谈工作,谈发展,谈如何推动地区经济繁荣;正阳、华杰那班兄弟呢,遇到后很开心地喝酒聊天很少提及工作。毕竟年龄有差异,我怎么可能跟晓宇他们称兄道弟?单纯就处境来讲暂时看不出差异,相隔太多层次;再则体制内要帮也得师出有名,关键还靠自身努力。”
“反正……这次我非常反感何超,哪怕他出于好心,”于煜坦率道,“最感恩的还是徐尚立,在所有人都谨慎与我保持距离时,他不计后果地毅然出手相助。”
“就象他帮李春陶拿地皮一样,”方晟道,“徐尚立是好人,但不会成为好领导、大领导,在官场必须懂得暗黑术!比如这次我猜你的决定就是何超推波助澜,然后通知你躲起来,这样等于激化矛盾,把通榆申委置于京都和钟纪委对立面,逼迫各方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倘若温吞水似的反复调查、辩论、再调查、再辩论,而钟纪委也始终拖着不介入,最终吃亏的还是徐尚立。为什么?组织上没结论,他的名声臭了。”
“噢,徐提拔不成何超就当不了,而岳峙顺理成章多干两年,事情是一环套一环的!”于煜终于想通其中关节。
“香榭佳园事件水太深,凶险诡异,走错半步便会导致万劫不复!偏偏你和徐尚立都太书卷气,我不得不冒险现身,”方晟目光柔和道,“本来想在此地也见下小宝——鱼小婷监测到他从关苓赶过来了,以他的聪明劲按说应该寻到这里,不知出了什么情况……你可以转告他和臻臻,我很好,也很忙,未来团聚有期!关于前程都不必苛求太多,一味追求地位级别反落下乘,只须牢牢记住为何当官!就这样……”
说着方晟用力搂了搂于煜,洒然笑道,“我走了。”
于煜眼泪又下来了,失声叫道:“爸爸!”
方晟本已举步又停住,象十多年前似的轻轻刮下他的鼻子,笑道:“都成家立业的男子汉了,希望下次相见能看到小贝的宝宝……再见!”
方晟头也不头快速闪入丛林间转瞬不见踪影。
看着他的背影,于煜眼泪流得更多,喃喃道:“爸爸……爸爸——”
这天上午是骆嘉斯仕途史上最混乱、最黑暗的时刻。
原计划大清早就觐见今上,详细解释常委会上自己被动接受调查徐尚立的提议,以及后来四位常委碰头临时决定于煜的经过,并主动汇报已释放于煜——
结果万万没想到行动根本没达成,于煜失踪了!
小祖宗啊小祖宗,你不知道今上为了你亲自打电话并骂我“胡闹”吗?好端端失什么踪啊!
骆嘉斯勒令省纪委、省厅火速派出最精干人员全城搜查,务必中午前找到于煜!
还有比骆嘉斯更着急的。
岳峙听说于煜居然失踪简直气急败坏,要求严查通风报信者——从时间点来看高度怀疑省纪委内部有人泄密。
岳峙还听说昨夜骆斯突兀打电话给周克银要求取消决定释放于煜,更是急得五内俱焚:
说明京都方面开始干预此案,这样的话非得控制住于煜才能牵制徐尚立!
就在满城寻找于煜的同时,钟纪委两名工作人员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