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就是手术,也小小伤了回元气。
人家身体不好,状态也很差,白钰躇踌片刻决定不提投资修建城际快速通道的事,就是看望普通朋友。
“你什么时候回商砀?”卓语桐问。
“后天吧,等省相关部门的批复。”
“后天是周五,”她默算一下,“能不能晚一天走,周六陪我出院?天使微笑都是女孩子,我怕回家碰到搬上落下的体力活她们……”
“没问题,那是男士应尽的义务。”白钰不假思索道。
“可是……”
卓语桐两眼看着天花板幽幽道,“我猜到你的来意,咸必武提过商砀准备修条通向省城的城际快速通道,可是,那位投资公路的校友已经不做了,今年举家去了澳洲……”
“咚!”
白钰的心陡地沉到谷底,勉强笑道:“那也没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竭尽所能就行了。”
周五中午盘点此次收获,各项手续和批复已拿到三分之二,剩余部分计划由汪大红下周过来继续盯着。
想到周六之约,动身前一刻白钰说还有点私事,没跟大部队回商砀。卓语桐也是妙人,周五白天无短信无电话,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才联系他,劈头就问:
“在省城还是商砀?”
“省城。”
卓语桐似有些意外,停顿片刻道:“我明天上午十点出院,有空吗?”
白钰笑笑,道:“我留下就为了陪你出院啊。”
“哦,我还以为……”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只做该做的事。”白钰道。
当晚白钰和老朋友杨士举喝了几个小时功夫茶,得知杨子药材在商林已全面盈利,但迫于麻百居、夏春胜等本土系压力,不得不私下接受他们曲线入股分一杯羹。
“到哪儿都一样吧,象您、缪文军这样的领导干部真是太少了。”杨士举感慨道。
“只要他们收了钱肯配合,肯协助企业做大做强,都可以接受。”
“顶多再做三年,后面我准备逐步退出商林,把市场交到他们手里,”杨士举道,“从来没有赚一辈子钱的行业,我也不想跟那些丑恶嘴脸打交道,早点收手回省城享福……或许,白后面有更好的点子。”
白钰慢慢喝茶,看着窗外满天繁星,良久道:“可以,但必须物理隔离。”
“物理隔离?”
“虽然你的第一桶金在省城所赚与我无关,但事业是在商林壮大起来的,以后不管我走到哪儿,你都不适宜跟过去,”白钰道,“所以要有一个人,与你非亲非故,从未发生过生意、资金来往,从事行业也与你迥异……”
杨士举一点就通,笑道:“我懂白的意思,就是台面上的代理人。”
白钰严肃地说:“不是代理人,我只认他说话,不再跟你打交道。”
“噢,是的是的,我专注做我的药材生意,”杨士举定定想了会儿,“我父母家邻居有个人,很实在很努力就是缺了点运气,两次创业都遇上不可预测的宏观调控,目前歇业在家。”
“手里有注册公司?”
“好像有,银行贷款还挂在那边没办法注销,”杨士举道,“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相知很深也了解他的为人。不过很奇怪,每次我准备帮他时自己处境都困难,大概也是运气吧;所以我跟他之间非但没有生意往来、财务往来,私下都没有往来。”
“可以,等时机成熟跟你联系。”
“今年我费点工夫秘密注资,指点他做点小打小闹的生意保持财务状态正常;他运气虽背省城两处老宅子却还升了值,到时借助房产交易来腾挪调度资金。”
白钰不置可否很快将话题转到别处。
周六上午九点半提前来到医院,卓语桐为避免人多嘴杂风声传到省红会,刻意没告诉天使微笑同事姐妹们,白钰便上上下下帮着办理出院手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