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钱观沉痛地说,“只不过商林损失了20亿,集团损失的是商誉。”
“商誉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比如刚才砸一下就是几十个亿,很可怕的!”
白钰狠狠刺了对方一下,接着说,“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钱董事长也拿出诚意——这不是谈判,请钱董事长务必看清楚形势!”
钱观也是老江湖,沉思有顷道:
“需要我、榆钱集团做什么,小兄弟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的、在承受范围内,我现在就拍板,但无论如何请在中午收盘前恢复股价。”
“田贵民卷走的20个亿抵押手续俱全,法律关系明晰,我不为难钱董事长,那笔账商林认了;但那张银行承兑汇票明显是榆钱集团串通田贵民以及桦南农商行搞的骗局,我要求钱董事长出10个亿不算过分吧?”
“10个亿……”钱观觉得他胃口有点大。
“这笔钱用于投资榆芦商业中心项目工程,”白钰微笑道,“当初榆钱集团拍下地皮不就想搞商业开发吗?如今榆芦公司成为空壳,榆钱集团填补空缺,将来项目建成后商业价值说不定达到30亿、40亿,被田贵民卷走的钱不都回来了?”
“这倒不失为有远见的策略……”钱观喃喃道,目光游离不定还是拿不定主意。
“还有,田贵民卷款潜逃能逃到哪儿去?没线索分明是警方不作为,请钱董事长相信一点,我有能力几分钟内让榆钱跌20点,就有能力把田贵民缉拿归案!到时他乱咬的话,榆钱集团、钱董事长……”
白钰冷笑道,“要是他主动投案自首,交出卷跑的20亿,一切都好商量,”说着站起身,“我就说到这儿,保持联系。”
拔腿就往外走。
“小兄弟等等!”
钱观又一次站起来,紧握拳头强自稳住心神,道,“我答应投资10亿到榆芦商业中心工程;我会配合警方追查田贵民下落,说服他早日投案!”
白钰当即拨通电话,道:“恢复原价。”
奇迹般地,半分钟不到榆钱集团股价又直线上拉到横盘时的价格!
“还有件事,”白钰笑道,“请董事长陪我下楼。”
打开门,外面站了十多个满脸惶急的保安,而蓝朵与特种兵保镖缠斗正酣,没人敢上前帮忙。
钱观威严地说:“紧张什么?我跟白局谈工作而已。”
进了电梯,蓝朵罕有地倚在白钰身上,气息微乱,身子也有些颤抖,显然刚才那番苦战耗尽体能心神;再看树桩般钉在钱观旁边的保镖,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到楼下,七八个警察堪堪抵达现场正围着赵天戈反复盘问——前台小姐、女秘书都在第一时间按了警报,但报警专用线路被蓝朵夜里切断,等她们想通这个环节拿手机拨打110指挥中心,时间被耽搁了。
赵天戈昨晚没白准备,凡警察问的问题都事先落实到位,打电话核查也证明无误,可16楼明明在打架,警察们也是左右为难。
“正常工作,大家都散了吧,”钱观把众人驱散,然后紧握白钰的手低声说,“白局放心,钱某承诺的一定办到!”
“资金何时到账,听我通知。”白钰道。
“行!”
步出总部大厦,蓝朵低声说体力不支无法开车,赵天戈临时充当驾驶员,驶出一箭之地后都松了口气。
“看样子把那厮制伏了,怎么做到的?”赵天戈问。
“股票,请朋友砸榆钱集团股价。”
赵天戈从不炒股也不了解其中名堂,怔了怔道:“百亿市值的大集团,还怕股价波动?”
白钰道:“公开资料显示大股东股票质押率高达65以上,要是股价跌破35就得强行平仓,纵使钱观也受不了那么惨重的损失,说不定导致丢失控制权!”
“听不懂,”赵天戈老老实实说,转而问,“蓝小姐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