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码要有个温情脉脉的拥抱……”
还没说完她便打断,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休想!”
“那就‘轻轻的一个吻’……”
“更过分!”她柳眉倒竖喝道,“你滚出去好了!”
“只吻额头,”于煜准备了四五套方案从容应对,“一个圣洁的、毫无邪念的吻,西方教父都这样吻教子。”
“这……”
夏艳阳略加犹豫,态度有所松动。
于煜趁热打铁:“京都大学有位英语教授上课前总要热情拥抱每位学生,然后左脸颊亲一个,右脸颊亲一个,大家都习以为常,尊重人家的文化嘛对不对?”
“不对,”夏艳阳怔怔道,“那……那刚才白脱了?”
此问题也在于煜意料之中,当下笑咪咪道:“那叫暖场,营造一下气氛;如果吻了之后再脱,性质又不一样了。”“乱讲!”
夏艳阳咬着嘴唇想了会儿,道,“我不愿欠人家什么……那就照你的意思,以后再不相欠!”
“好——”
于煜笑着上前半步欲有动作,夏艳阳抬手阻住:“等等!”
“想反悔啊?”
“不是不是……”
夏艳阳显然不想站在床边做这种亲密举动,咬着嘴唇四下看看,道,“你站书桌对面,我站这边。”
“隔海相望……”
于煜有点失望,但她肯让步已很不容易,再得寸进尺有可能谈崩了,遂满脸期待地站到她指定位置。
夏艳阳磨磨蹭蹭挪到书桌边——对她而言算前所未有的突破,实在心里没底,怀着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好了,开始……”
她低低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紧捂住嘴,又闭上眼睛。
“发令枪响运动员开始比赛呀……”
于煜轻笑着缓解她的紧张情绪,随即踮起脚尖,嘴唇轻轻印在她光洁柔腻的前额之上。
仿佛触电般,她蓦地睁眼,眼神如受伤的兔子慌乱地向后缩!
于煜却比她更快,嘴唇一路下滑沿着鼻梁吻到她鼻尖!
“哎,你——”
她跌跌绊绊直退到床边“卟嗵”坐下,好似跑完马拉松的全身脱力,胸口大幅起伏,愤怒地看着他。
于煜一脸无辜地说:“不能怪我,你皮肤太光滑,一不小心就滑下来了……”他边说边上前与她并排坐在床边。
“事情告一段落,你……你可以走了。”她声音更低更细。
“没结束吧,才吻一半而已。”
“于煜,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已经很……”
他径直从手机里搜索了两个欧美牧师亲吻信徒的视频,道:“看看,再比较我俩刚才,不觉得退让得太快吗?”
夏艳阳的优点是正视客观现实,从不无理狡辩,良久道:
“主要原因在我,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今晚对我来说已非常……非常……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弥补半次,在驻点调研结束之前。”
“好,时间、地点我定。”
“我定!”
夏艳阳好像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挥挥手道,“我累了,你回房间休息吧,呆久了人家会说闲话。”
“再联系。”
于煜见好就收,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房间。坐到书桌前正待品味难得新奇的感觉,夏艳阳又敲门进来,站在门口道:
“提醒你,这个吻纯粹感谢救命之恩,不代表我俩之间关系有任何变化!”
说完不等他回答径直关门离开。
二楼主卧。
吕珍天真地问:“妈妈,楼下哥哥姐姐好奇怪啊,一会儿他敲她的门,一会儿她敲他的门,来回敲来敲去干嘛呀?”
吕亚苹板着脸说:“认真做作业,少管闲事!”
夏艳阳说到做到,第二天早上丝毫不搭理于煜,吃早饭从头到尾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