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上,全力名校!”儿子郑重宣布道。
李国亮笑得合不拢嘴,紧紧握着白钰的手谢了又谢。
“要勤加督促,孩子毕竟是孩子,有时三分钟热度一过又恢复原状了,所以这方面李乡长多花点心思,毕竟以应届生考研的机会只有一次。”
白钰真诚地说,李国亮连连点头,整个一天情绪都非常好。
第四天开始单飞,六个组同时分散到六个村组,简刚终于忍不住了打来电话——到毛岭村整整三天李国亮居然不主动汇报,本身就很反常。
此时只有七组一位随机抽的村民在旁边,按理李国亮可以把之前情况一五一十讲清楚,然而不知为何,稍稍犹豫后鬼使神差说:
“简书记,我正陪同市领导走访农户,晚上手机又统一交给龙主任保管……也没啥大事,您尽管放心。”
“噢,”简刚顿时释然,“没收手机搞这么神秘,难怪简功打听不到消息急得团团转。”
“集体行动,不准私下接触村干部,简书记。”李国亮半真半假说。
简刚道:“无所谓,总之你盯紧点,有情况别管什么规定不规定,直接跟我联系!”
“好!”李国亮响亮地应道,挂掉电话后却抹了抹额前汗珠。
怎么会没情况?
凭多年基层工作经验,单单跑完二组几十户人家,李国亮已隐隐感觉到局势不象简刚预计的那么乐观,也不象简功自以为的胜券在握,而是——
一股蓄势待发的民怨,长期郁积在老百姓当中的不满,还有似乎有人在其中穿针引线!
是谁?
李国亮并不想知道。
对于简刚,李国亮当然言听计从,一万个服气;但简功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凭着简刚撑腰都是横着走路,有时喝多了甚至敢调戏王彩美,因此乡里副职们都不放在眼里,跟同样性格火爆的李国亮也发生过几次摩擦。
简功又不是简刚,凭什么认为简刚手底下的干将们理所当然帮他?
加上龙忠峻、包育英以及白钰等人的态度,李国亮觉得没必要为了硬保简功得罪一大群人,那就顺其自然吧。
就在六个组全面展开走访之际,临时更换组建的以年轻人为主的选举委员会快速推进登记造册、审核公布选民名单、颁发选民证等准备工作,效率和质量得到龙忠峻等市领导表扬。
第八天,走访工作基本完成,六个组均傍晚时分回来简单吃了晚饭后闭门整理材料,约定第二天上午开会讨论候选人提名名单。
晚上十一点半,白钰轻轻敲响龙忠峻的宿舍门。
龙忠峻仅将门开了一条缝,见是白钰,板着脸说:“纪律规定调研组成员之间不准私下交流,有事明天上午说,请回吧!”
白钰恭敬地说:“向龙主任汇报,我没事,而是乡扶贫办俞嘉嘉同志有情况需要向市领导反映。”
说着让开身子,俞嘉嘉上前半步,道:“龙主任,我有紧急情况需要汇报,明天就来不及了!”
“是吗?”龙忠峻略加沉吟,道,“你进来吧。”
“那我告辞。”
白钰主动说,随即悠悠然借着夜幕掩护回到宿舍,继续埋头整理资料。路过巷道时隐约看到那辆红色奥迪,他没过去打招呼,蓝朵也没叫他。
琴医生主动发来消息:河道干涸了。
他心中一荡,回道:阻在坝上,即将开闸放水,预计百年未遇!
琴医生做了个害怕的表情,此后再怎么挑逗都不再说话。
奇怪的是蓝依连续几天都没主动联系,各种社交平台都处于“线下”的灰色状态。
打电话询问,她又说没什么,就想一个人静静。白钰猜测庄骥东回去告状后,如蓝朵所说父母甚至爷爷骤然施加压力,蓝朵顺从惯了,心理上一时很难适应。
白钰决定不多说一个字,尊重蓝依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