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亲失踪后,白翎的心事很重,更受到四面八方无形压力,不忍与她发生争执。
“其实,我宁愿在苠原这儿无牵无挂,没人管没人烦,没人在耳边唠叨,每天喂饱自己和勤奋就行。”
蓝依怏怏地说,似有满腹心事。
“怎么,家里又来电话了?”白钰问。
“那个委琐男跟父母亲说非我不娶,可笑!他非我不娶,我就非他不嫁吗?什么时代了,还强买强卖啊?!”
“我觉得……”白钰终于接触到问题核心,“关键在于委琐男家族势力让你父母不得不重视吧?”
蓝依点头承认:“他伯伯是很大的官儿,正好主管我叔叔所在的部门;我爷爷跟他伯伯曾经在一个省份工作过,因为这层关系才考虑联姻;我叔叔快五十了,晋升没有希望就想着外放到地方当一把手,没他伯伯支持肯定不行……支持也不一定行但起码有希望。”
白钰怒道:“就为你叔叔到地方捞钱,不顾你一辈子幸福?你爷爷也太重男轻女了!”
“不是啊,我妈说他伯伯是棵很大很大的树,跟京都不少大官是好朋友,只要搭上这条线以后家族子弟晋升、调整工作等等都没问题,而那个委琐男基本锁定厅级,自己再争点气的话副部也是可能的。”
“来头这么大?”
白钰有点惊讶,以他了解高官达贵子弟在钟直机关混的话,一般来说平铺直叙到处级、副厅,再往上升就需要外派锻炼,因为主流考核体系需要基层正职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