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方晟长长沉思,然后道,“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袁小泉负的是渚固重型机械的责,集团呢?”
“这就是我,哦不,其实是京都方面委托我跟方书计商量的情况,是不是由主管财务、生产、销售、后勤四大系统的高管担责?相当于集团高管层砍掉超过半数了……”
又继续踱步,走了十多米方晟若有所思道:
“一把手负责制是现代企业管理精要,企业出了问题一把手首先要负责,刚才煜能谈了自己的苦衷,可以理解。但一把手不负责,二把手就得顶上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好的,我明白了……”
沈煜能道。
不知不觉踱到望仙亭,方晟吟道:“借问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自古以来求仙成仙最难,只有望仙,煜能认为呢?”
听出方晟话中含意,沈煜能惭道:
“方书计批评得对,一直以来固然是被排挤在外,但主观上讲自己依然缺乏抗争内在动力,抱着得过且过、冷眼看热闹的心态,没有把自己当作固建重工法人代表,把企业当作自己的家……说穿了吧,还是舍不得每年上百万年薪啊,惭愧惭愧!”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方晟道,“不做事坐享其成,做了事诸多压力,煜能确有为难之处。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起码在监督和约束方面,煜能应该能发挥更多作用,起码……能让厚达上千页的复审报告薄一些,对吧?”
“是是是,方书计教诲得是。”
沈煜能连声应道,心里却为方晟放自己一马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