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到边陲当书计。”
“那不是他最擅长的套路么?”
“由奢入俭难呐,在朝明工作再吃力顶多多花些精力,愁得整夜睡不着;在边陲特别容易出乱子的地方可是玩命啊。”
方晟认同他的观点:“现在再让我面对当年顺坝的乱局,恐怕也心有未逮。”
吃晚饭时暑期八月培训班的情况就大致搞清楚了:共26人,24男2女,不消说其中就有来自京都办公厅的明月,笑语嫣然纤细俏丽很引人注目;另一位年龄也不到40岁,体型妖娆,是东北某省农工部副部长,名字很脆口,叫杨花。
排队打饭时东北几位学员都叫她“篮队”,杨花听了很愠怒的样子,不由得很奇怪。
吃饭时一打听哑然失笑,原来暗指她胸如篮球,而且是篮球队长,故而有此曲曲折折的绰号。虽然仅有的两位女学员一位俏丽一位,男学员们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把持得住自己,也拿捏得住分寸,岂会厚着脸皮搭讪?
杨花也非水性杨花之流,三言两语说了几句便端着餐盘和明月坐到角落里安静地吃饭。
隔了几分钟又一批学员进来,方晟在人群中看到了窦晓龙。
方晟起身与窦晓龙——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为绿营滩问题坐到一块儿商量对策,一碗面条就达成共识,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可能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窦晓龙这样的官宦子弟肯定没多大出息,爬到现在的地位全仗着老子窦德贤,本身能力有限。
方晟却不这么看。
从陈皎、燕慎、卫君胜、沈直华等人身上,方晟悟出一个道理:相比平民子弟,官宦子弟确实赢在起跑线上,只要他们付出相同哪怕少些的努力便可轻松领先。
象窦晓龙不单努力而且聪明,必定仕途无量!
因此面对窦晓龙等人方晟非但没有丝毫蔑视,反而格外关注。
简单寒暄了两句,众目睽睽下也不便多说什么,方晟又回到座位。这时詹印端着餐盘坐到他与吴郁明对面,慢吞吞道:
“荤菜缺斤少两,瞧这份花菜炒肉才两片肉,审计署该查查党校了。”
方晟笑道:“经常听说党校培训后血糖、血脂等指标降下来了。”
“在南方生活久了,顿顿吃馒头倒不适应了,感觉难以下咽,”吴郁明举着馒头道,“何况不如家里做得松软、甘甜。”
三人边吃边谈,都围绕即将来临的党校生活,并不越池半步。
快吃完时辅导员——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师,小平头黑瘦脸庞,神情间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通知晚上七点整到教室开班会。
看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回宿舍也来不及,一班学员便晃着膀子边散步边往教室方向走。
好不容易觑到机会靠近明月,方晟低声道:
“好哇,有进步机会也不事先向我报告,翅膀硬了是吗?”
明月娇笑道:“上次要单独报告您又不肯。”
女人真是小心眼,她还记得在轩城那晚他临时爽约的事。
方晟无奈道:“那次不是被冉汉增叫过去谈话嘛……准备去哪儿?”
明月眼波流转,轻轻巧巧兜了一圈,压低声音道:“您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好不好?”
“我巴不得有你这样的助手,可去哪儿全是上面安排,不会征求个人意见。”
“事在人为,有一分希望就要做九十九分努力,以前您教导的。”她笑得比狐狸还娇媚。
“格噔格噔”,方晟的心连跳两下,正待说话吴郁明从后面上来,笑道:
“明主任向老领导回报工作呀。”
方晟道:“明主任的称谓对,回报工作嘛勉强搭点边,就是‘老’字让我浑身不自在。”
“原来方书计不服老啊。”吴郁明哈哈大笑。
明月很会说话:“我看吴主任更年轻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