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友伤感地摇摇头:“夫妻间算什么账?根本算不清糊涂账。我想说的是,希望你能给予我平等和尊重,在这个家,让我挺起腰杆,这不仅对我,也是给儿子的榜样……”
“你的意思我一直是坏榜样?我把儿子叫来问问!”
“别影响儿子学习!幸幸,我觉得吧你有些习惯要改变,当然,我也要改变,一成不变的家庭是可怕的,也是看不到光明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于舒友,霎时蔡幸幸竟有几分恐惧,仿佛……仿佛眼睁睁发现火车脱轨却无计可施!
这一切,都是方晟的诡计!
想到这里,蔡幸幸觉得更不能让步,堤坝一旦有了缺口,不是堵的问题,而是越冲越大,最终水漫金山。
她缓和语气道:“舒友,我们确实都需要调整、改变自己,但有些事要慢慢来,不可能一蹴而就。男保姆的事儿暂缓,等慢慢做通二老的思想工作再说,行不行?”
于舒友也不肯让步,平静地说:“如果二老思想不通那就一定拖下去?我现在工作也很累,一天下来回到家,也想象你一样躺着啥也不干,洗菜、做饭、擦背等等偶尔为之可以,时间长了真不行。希望你体谅!”
蔡幸幸又开始失去耐心了。
不知为什么——大概已习惯于舒友无条件服从,在他面前她总是容易暴躁,厉声道:“我都说了暂时不谈!”
“这也不谈,那也不谈,那么咱俩能谈什么?”于舒友反击道,“是不是谈我到底做三个菜,还是四个菜;垃圾现在倒,还是五分钟后倒?”
“你……”蔡幸幸发现在他面前居然处于下风,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以前于舒友也有过惹恼了她被罚睡客厅沙发的情况,他唰地起身开门出去。
“哼,气死老娘了!”
蔡幸幸余怒未休往床边一坐,正准备喝口水消消气,突然听到客厅外大门一响,暗叫不妙,赶紧冲出去寻遍各房间,果然,于舒友不在家里!
他象上次那样,第二次离家出走!
蔡幸幸边发了疯似的冲出家门四下寻找,边拨打他的手机,关机!
更糟糕的是,蔡幸幸对他的朋友圈一无所知,或者说生活当中于舒友根本没朋友,所有时间都扑在家庭。以前出了事还能找电力公司同事,如今不知是不是刻意,她根本不认识综合治理办公室任何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蔡幸幸回家拿车钥匙准备到附近酒店找找,谁知蔡父在浴间滑倒了!
以前类似事件都是于舒友全权处理,从背老人家下楼到送附近医院,挂号、做检查、找医生、办住院手续等一手操办,蔡幸幸要做的就是陪着病人发号施令。
真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蔡幸幸想背父亲,身子才压了一半险些垮掉;让儿子试,也叫苦不迭说吃不消。
这才明白平时照顾一百六十多斤的父亲洗澡,于舒友体力消耗有多大!
没办法只得叫了救护车,由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下楼送到医院……
一夜无眠。
拍片结果还算好,轻微骨折,医生建议在家卧床静躺三个月。
回到家也是一团乱麻,父亲躺在床上脾气暴躁,不停地要这要那;保姆一个人做饭忙得团团转,还要应付蔡幸幸差使。
好容易把午饭应付过去,保姆直截了当找蔡幸幸谈,说阿姨您得加个人手,一个人实在没办法。
蔡幸幸说我可以给你加工资。
保姆说不是钱的问题,是真的太忙,要么您再加个男保姆,要么我不干了!
嗬,现在做保姆的比主人还硬气!
依蔡幸幸的脾气立马就要开了她!可眼下家里一团糟,换个弄不清头绪的保姆更麻烦。
遂赔个笑脸说没问题没问题,阿姨马上就物色人选。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