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芮小姐,上午收获如何?”他笑嘻嘻问。
格里森笑着替她答道:“收获满满,两条大石斑,一条漂亮的真鲷,还有一条白姑。”
“那真可以,待会儿我得看看那条真鲷,”契布曼竖起大拇指道,“虽说在公海很少出现空手而归的尴尬,但鱼的质量却非常重要,海钓最大的问题是投入与产出比。”
“不包括游艇海钓,单出动一次游艇就得多少钱?还不包括保养维修成本。”格里森笑道。
芮芸也笑:“到契布曼先生的境界,主要看心情,心情好花多大代价都值。”
三人就海钓的话题边聊边吃三分熟的牛排,芮芸并不喜欢这份血淋淋半生不熟的菜,加之孕期反应,虽强忍着恶心还是去了两趟卫生间。
契布曼大哥意识到这一点,不露声色吩咐服务生送了份色拉。
“我以为登山爱好者都喜欢吃高热量低脂肪的牛肉。”格里森道。
芮芸优雅地微笑:“那是十分熟的牛肉干,还体贴地加了女性喜欢的糖分。”
“关于莱索托王国使馆事件,亨利对中国正府是不是非常重要?”契布曼大哥突然问。
芮芸轻轻搁下刀叉,道:“重要,也不重要,要看从哪个角度理解。”
“譬如说呢?”契布曼大哥追问道。
“譬如说契布曼先生开着游艇来海钓,空手而归的话心情会很糟糕,但糟糕归糟糕,不可能影响契布曼先生吃牛排的胃口,对吧?”
契布曼大哥一愣,与格里森相视大笑。
“很绝妙的比喻。”契布曼大哥道。
格里森继而诠释道:“很可能——我是这样想的,中国人很在乎面子,觉得在自己领土上都抓不到人是件丢脸的事,其实亨利,一个被正府重点关注的记者能知道什么?”
“格里森先生这么想就是看透了东方世界的奥秘。”
芮芸体贴地奉上高帽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