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住的小院。
差不多等到闻洛出生后,于渝琴才明白是否住在于家大院名堂太深了!
首先于家大院跟白家大院、吴家大院等一样,绝对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这么说吧,要是打车说去于家大院,很多司机都不肯收钱!
其次住在院里的人无论老小一律享受全套特殊待遇,从出行车辆、健康保健、家庭教育到安全保卫、生活起居事无巨细,一应俱全,最关键的是很多福利和服务在京都花钱都买不到。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每年两次全身体检都在军总特别开辟的专家室,由全国第一流专家集中起来读片、分析体测数据。任你是百亿级富豪,有本事把天南海北各大医院挑大梁的精英同一时间叫到京都?
还有就是住在于家大院里的能够深度参与、至少掌握很多信息,于渝琴过来那叫“回娘家”,虽说还是亲兄弟姐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碰到难题,住院里的随便跑到老爷子或于云复那边三言两语就行了;于渝琴要是回来,能否遇到人都不确定,更不可能盯在后面步步落到实处。
之后于渝琴一有机会就在老爷子面前嘀咕,老爷子知道自己“腾笼换鸟”招数做得不周正,每次都笑笑说再考虑,再考虑。
故而,老爷子在于云复和方晟面前说这件事也是无奈之举,指望凭于云复的威望,以及方晟不容忽视的后劲来压制于秋荻。
于云复选择今晚摊牌也是无奈之举。按他的想法昨晚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接受抢救时就该说清楚,考虑到必须有方晟作为旁证,忍了下来。
要换还是中宣部长时,他在于家大院可真是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没人敢不听;而今不同,轮到于秋荻摆出长子架势了。
于道明见两位哥哥僵持不下,于铁涯虽一脸惶恐却没有退缩的意思,显然事先与于秋荻沟通好必须据理力争。
方晟则被一记闷棍打晕了,躲在角落里只有听的份儿。
于道明遂赔笑道:“两位哥哥,做弟弟的斗胆说一句。老爷子那边生死未卜;院里一大堆人等着我们发话;咱在屋里这么长时间,明眼人都能看出起争执了,影响有点不好。”
“把长孙置于外嫁的女儿之下,那才是笑话!”于秋荻怒气冲冲道,“将来捧老爷子照片的是铁涯,渝琴一家都排在孙媳妇后面,有啥资格叫板?!”
于道明还是赔笑,续道:“天大的事儿都没有老爷子身体重要,咱们先急后缓行不行?老爷子的院子腾空总有个过程,起码等到百日祭之后吧?有的是时间,暂且搁置争议好不好?暂且搁置。”
“唔,也只能这样了。”于云复见于秋荻不依不饶的态度,长叹道。
“搁置就搁置,”于秋荻目光闪动似想起什么,手一指,“铁涯,还有方晟,你俩去看看老爷子的情况,我们兄弟还有几句话。”
“好的。”
于铁涯和方晟均知必定是仅限兄弟仨之间的秘密,应了一声飞快地退出书房。
老爷子院里,专家组正从屋里出来,围上一大群人七嘴八舌询问。于渝琴在屋里说:
“情况暂时平稳了,各位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见到长孙,专家组组长很正式通报情况:老爷子自身身体机制非常顽强,仍在苦苦支撑,昏迷实质是自我保护措施,后面就看药物和身体免疫系统能对抗多久。
“就是说有可能一直昏迷下去?”于铁涯听出端倪,问道。
组长哪肯把话说死,含蓄道:“不排除恢复意识的可能性,事实上能保持现有指标状态已是奇迹。”
“大概……”方晟准备问能撑多久,想想不妥,把后半截话咽回去。
于铁涯又问了诸如用药、注意事项等细节,这时于秋荻等三兄弟过来,将组长叫到一边细细询问,然后于道明负责送专家组到后院,于秋荻疏散来看望的亲戚们,于云复则沉着脸踱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