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要到白山最远的地级市参加部分市区分管市长座谈会,周五清晨徐璃六点多钟就起床,四十分钟漱洗打扮,喝了点槐花蜜和阿胶枣泥算早餐,步行到小区门口司机刚好抵达。
方晟没啥安排,难得睡了个懒觉,八点多钟才慢吞吞下楼驱车出了小区,习惯性右拐,蓦地一辆奔驰冷不丁插挡到前面!
“轧!”方晟猛踩刹车,惊得眼珠子快瞪出来,堪堪在两车相距几厘米时停住。
怎么开车的,莫不成想找死?见奔驰车还停在前面没挪身的意思,方晟怒气冲冲下车绕过去,这时车窗下移几寸,露出满脸寒霜的俏脸!
樊红雨!
老天,居然是樊红雨!她怎……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樊红雨手指勾了勾,径直发动车子;方晟知这回事情难以善了,忐忑不安跟在后面,开了会儿越想越不安,拨打她的手机,一通即被挂断,再拨索性关机!
完了,这回真的生气了!
从三滩镇至今,尽管方晟周旋于众多女人之间,除了鱼小婷以神出鬼没的身手偷窥外,类似今天这样的捉奸场面从未有过。
原因在于她们都是聪明睿智的女人,不会公然为个男人争风吃醋,而让不相干的吃瓜群众看好戏。
由此可见今天的事难以收场:樊红雨在赵尧尧、白翎乃至鱼小婷面前没有底气,但在徐璃面前有足够自信。
两辆车开到市郊一处温泉山庄——又是温泉,不是说白山省领导们不敢泡温泉了吗?
看来樊红雨在来的路上联系好了,车子直接进入最里侧雅致安静的院子里,假山、奇石、盆景还有绿荫荫的树木,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
“砰”!
樊红雨发泄似的大力关上车门飞快地进屋,方晟尾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厅堂、观赏室,樊红雨闪进东侧房间,又是“砰”一声关上门,若不是收势快方晟的鼻子险些撞上去。
“红雨开门,咱们面对面小声说话行不行?”方晟连连敲门。
“你没资格进屋,告诉你,以后咱俩一刀两断!”
“红雨别耍小孩脾气,先开门再说。”
“我是耍小孩脾气吗?是你把我当三岁孩子耍!”樊红雨突然爆发,“我是清白身子给了你的,还帮你生了个儿子!她徐璃算什么?半道出家,孩子还是人家冯家的,不干不净你倒喜欢,还背着我三天两头跑白吉……”
她禁不住啜泣起来。
方晟急得全身冒汗,在门口团团乱转,又担心隔墙有耳,又深知樊红雨动了真怒。
“把门开下,让我进去说话……”方晟低三下四央求道。
“就不开!你给我滚,再也不想见到你!”
“怎能滚呢,我是臻臻的爸呀。”
“亏你还晓得这碴!”樊红雨连说带哭道,“我在黄海遇到你的,后来到江业你才碰上鱼小婷,哪里轮到那个水性扬花的徐璃?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唉,这种事越描越黑,哪能说清楚。
方晟感到比处理官场里的麻烦还麻烦,头大如斗,唉声叹气在门口忽儿软语相劝,忽而以情动人,好话说了一箩筐。
僵持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快到中午,两人手机都响个不停——一个市长、一个厅长,每天要处理、决断的事务堆积如山,能走流程的手底下人绝对不敢随便打电话,能打电话的都是要紧事儿。
樊红雨大小姐脾气发作,接了几个电话后索性关机;方晟却不敢,省厅衙门尤如独立王国,只要分管副省长不惦记到她,天大的事都有人兜着,市长却涉及到方方面面得罪不起的关系,关机容易引起正治事件。
“红雨,红雨……”
方晟已说得口干舌燥,讽刺的是外面放眼尽是温泉,偏偏从厅堂到各个房间找不到一瓶水,服务员也至始至终没露过面。
“红雨,下午我……我要出席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