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态度温和而亲切;更不象白翎那样张牙舞爪,嚣张得令人发指。
倘若徐部长做儿媳,那真是太完美了。
席间谈谈说说,觥筹交错,气氛挺热闹,但方池宗遗憾的是关于方华任职的话题没再提起。
从方华角度讲,虽然一直有向上走的想法,到底去哪儿心里没数,需要坐下来考虑清楚;
从方晟角度讲当着徐璃的面提到此事就行了,点到为止,接下来徐璃会放在心上,有条不紊地暗中操作;
从徐璃角度讲,市直机关一把手调动非同寻常,纵使自己出面都未必能十拿九稳,在摸清楚基本情况前不敢轻易承诺。
因为昨晚大醉,三两下肚后方晟不肯再喝,吃完点心,再泡了杯茶聊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以送徐璃回家为由告辞。
目送徐璃驱车离开,站在树下的方池宗突然问:“小华,老实说小晟跟徐部长什么关系?”
担心父亲心脏吃不消,方华怔了会儿选择继续隐瞒:“工作关系啊,下午正好在山脚下碰到的。”
“一个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一个是鄞峡市长,怎么一起跑到市郊来了?”方池宗狐疑道。
方华正色道:“爸,厅级领导干部很多安排你未必清楚,所以不要乱猜乱想,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方池宗听出儿子话中告诫之意,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哎,难得人家答应帮忙,自己的事要抓紧啊,也要请小晟跟上。”“我知道我知道。”方华不耐烦道。
帮肖兰收拾完碗筷,方华一家三口回家途中,任树红忍不住说:
“你觉得我到哪个单位好呢?徐部长答应帮忙,要趁热打铁打电话呀。”
方华晒笑:“她说打电话,有没有留号码给你?”
“哦,没留……”
“所以还得通过小晟,是不是?”方华大笑道,“你当人家是随手派送红包呢,其实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都有讲究的,身为组织部门领导这方面火候拿捏得很准。”
任树红更糊涂,疑惑道:“那么她能帮到什么程度?”
“一方面要看小晟和她深入的程度……”方华暧昧地说。
“肯定那个过了,”任树红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山腰那么多人都腻歪到那种程度,背地里不知疯成什么样子。”
“对,这是前提条件,然后要看她能帮我到什么程度,我的新位置越好,你就越不能有太高的期望值;反之我的新位置不如预期,你会得到一个相当好的职务,跷跷板效应,明白吗?”
“噢,就是说我的工作变动要拖到你后面?”
“不单如此,到时你得直接跟小晟联系,由他转给徐部长;徐部长不会直接跟你联系。”
任树红抱怨道:“很简单的事儿,被你们弄得曲曲折折,幸好都是一家人,要外人不知难成怎样。”
方华深沉地说:“你以为人家故弄玄虚?这是自我保护!如果咱们一夜之间都获得令人羡慕的职位,肯定有人琢磨怎么回事,查来查去查到徐部长头上,自然牵涉到小晟,再被人乱咬一气就糟糕了,怎么办?帮到什么程度分寸就在这里,不会让咱俩都特别好,但基本都能达到目的,这里面学问很深呐。”
“当官……的确太费劲了。”任树红怔仲良久感叹道。
“那你想不想提副处?”
“虽然费劲,总得试试呀。”
任树红嫣然笑道。
当夜,方晟和徐璃度过一个愉悦的夜晚,用徐璃的话说叫“完美之夜”。
余味绕梁,方晟透出窗户看着满天繁星,突然问:“初恋情人在你心目中是不是永远特别重要?”
“嗯,尽管欢爱方面不太如意,可毕竟拿走我的第一次,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吧。”
“后来谈恋爱、结婚时,偶尔想起他时什么心情?”
“伤感、怀念还有……”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