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钟,别墅里出来个保镖围着屋子转了两圈,这是每天例行检查:墙体是否遭到破坏、监控探头摆布和数量、有无攀爬等痕迹。
此后别墅异常安静,没有人出入,符合赵尧尧提供的信息:只有两名保镖陪道格住,白天一个全程陪同,一个在别墅留守;夜里两人轮值。关于吃,英国人非常简单,牛奶三明治能混一辈子。
赵尧尧发来短信,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车子分别放在三个停车场,并附有储物柜具体地址、编号、密码。
看看时间才上午十点半,见两侧垂钓者都没挪身,鱼小婷耐着性子又呆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见先前那个保镖出来扔垃圾,又围着别墅绕了一圈,看来警惕性蛮高。
近十二点钟,鱼小婷驱车回到市区,按地址从两家商场储物柜取到需要的枪支弹药、电子配件还有车钥匙,然后躲在停车场僻静角落车里进行组装,悄无声息做了近三个小时。
与此同时,赵尧尧继续按预约拜访市议会重量级议员,其中甚至包括素以激烈反华著称的所谓民主斗士雨农。
疏通的手段对症下药:喜欢钱,就往其控制或指定的基金会捐款;与商界有勾结,就承诺展开商业合作;喜欢女人那更好办,多举行几场酒会就行了,资本主义社会一切都明码标价,不会乱来的。
但那些所谓民主斗士就有点麻烦,为表明其正治理念和公正立场,通常不接受商界和非共同正见社会团体捐款,包括雨农。
赵尧尧打听到这家伙的心结是香港之行始终未能成行。
早在三年前雨农便接受香港某大学讲学邀请,但众所周知那所大学出了不少港-独教授,学生会也被港-独激进分子所把控。邀请反华议员雨农到香港干什么,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港府毫不犹豫予以拒签,尽管雨农煽动欧美主流媒体大加鞭挞,港府都懒得回应,因为拒不拒签是主权问题,根本无须征得别国同意。
雨农锲而不舍又申请了两回,港府也照例拒签了两回,态度很明确:不管西方舆论怎么摇旗呐喊,拒签就是拒签,你就是来不了香港!
对雨农来说,香港太重要了,是他眼里反华的桥头堡,也是借此振臂一呼的前线平台,倘若能在东方之珠发出声音,将极大提拔选情,提高自己在反华阵营中的地位。
赵尧尧开门见山道:“或许我能帮议员先生达成香港之行,如果议员先生的确执著于此念的话。”
“我非常非常想重回香港,上次还是十六年前,我在大学任过两年助教,”雨农感慨道,“香港是个美丽的城市,令人终生难忘……赵女士有办法说服固执的港府?”
“说服要有前提条件。”
雨农一愣,随即说:“关于格兰维琴公园收购案,我个人没意见,但正党和民意都是考虑的重要因素,嗯,我会设法跟相关人士沟通,尽量促成。”
赵尧尧微微一笑:“我说的前提条件还有一个方面,那就是妥协,很明显如果议员先生还坚持原先立场不肯退缩半步,港府也没有回旋余地。东方人很讲究面子,议员先生在香港生活过,应该有所了解。”
“申请报告上写得很清楚,我是应邀讲学,有两场公开演讲和一场座谈会,难道不是合理申请?”
“表面如此,实际上港府担忧的是议员先生言论,基于您的正治立场,为避免不可预测风险作出防范是正常的,”赵尧尧道,“如果议员先生表明某种善意,例如承诺不涉及最敏感的港-独论题,不攻击内地正府等等,港府正好有台阶下,批准议员先生入境也就顺理成章了。”
“承诺……”
雨农长时间沉吟。
正治人物承诺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不算数有可能被对手上升到诚信高度予以攻击。
但该说的话不能说,香港之行有何意义?
看出他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