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眼尖认出当中正中负责中南海安全的中央警卫师二团长耿虔,连忙挤上前试图套近乎,耿虔理都不理,手一挥喝道:
“全部拿下!”
“是自己人,自己人,”严宇大叫道,“完全是误会,一场误会!”
“误会个屁!”耿虔轻蔑地说,“都带走,一个不留!”
前后不过四五分钟时间,长达百米的小街象被扫清过似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白翎站在门口看着军车又呼啸而去,转身缓缓道:“现在清静了,能好好交待吗?”
小松“卟嗵”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姐,我们错了,不该有眼无珠!方哥、燕哥,还有两位大哥,该打该骂您们看着办,只要出气怎样都行,就是求求您放咱一条生路,行不?”
宇涵和其他几个虽不象小松这般能屈能伸,厚颜无耻,也垂着头不敢吱声。
白翎扭头问:“燕大哥,还有各位,你们看怎么处理?”这是自个儿找台阶下,因为事情闹到这一步基本也差不多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顶地,不可能真如刚开始所说把小松等人关到反恐中心,那有滥用职权之嫌,白翎还是很注意分寸的。
蔡副书记等人都看着方晟。
白翎是方晟叫来的,当然由他拿主意。
众目睽睽下,方晟沉思片刻道:“子不教父之过,各位通知家长来领人,四十分钟内不到场就跟白警官到反恐中心去。”
“啊!”小松等人面若死灰,面面相觑,被方晟的缺德主意弄得哭笑不得。
白翎暗叫高明,抬起手腕道:“四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好好好,咱们打,咱们打……”
小松、宇涵等人哭丧着脸分头联系父母,免不了被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勒令今后禁足娱乐场所之类惩罚不提。
最终的结果是五个公子哥的父母一个没到场,来的都是秘书,点头哈腰说了很多表示歉意的话。
其实双方都知道这些话等于废话。燕常委不会因为这件事罢免查盛刚,白老爷子也不会因此将殷志勇降职,但这根刺肯定是堵在心里,对他们今后升迁、职务调整等将产生微妙而深远的影响。
白翎派车将燕慎等人送回家,方晟则灰溜溜坐到她车上,一路无言。
进了白家大院,悄悄掩进卧室,白翎关上门笑吟吟道:
“说吧,鬼鬼祟祟来京都干嘛?有大舅舅一块儿喝酒,是不是为姜姝下种的事儿?”
“喂,你好歹是副厅级领导干部,说话这么粗俗!”方晟不满地说,“她下种……啊呸,都被你说蒙了,她做试管手术跟我没关系,这回找燕慎为件重要的事……”
遂将何世风在常委会上狙击于道明的内幕说了一遍。
“徐璃、范晓灵,手背手心都是肉,难怪你急得要跟何世风翻脸。”白翎酸溜溜道。
方晟没好气道:“还有程庚明好不好!这根本不是单单涉及我的老部下的问题,而是于道明的重大利益遭到挑衅!”
“我明白了,”白翎道,“于家目前火力全开,跟传统家族力量联合抗衡新方案,无暇顾及双江;但于道明是有想法的人,定位不仅仅是常务副省长,所以绝对不能在这场较量中败下阵来,对不对?”
方晟笑眯眯揽过她的肩,道:“知我者老婆也。要让外界看看不靠于家力量,单凭我和于道明照样能打胜仗。”
“而且在京都也战无不胜。”白翎刺了他一句。
方晟泄气地躺到床上,气愤愤道:“京都干部子弟良莠不齐,有的类似当年八旗子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要让这些人占据高位,将来国家都会败亡在他们手里。”
“做领导的也难办呐,想方设法把他们推入官场,会被别人指责子承父业;开公司做生意吧,又被怀疑利益输送;出国留学,大批民族主义者跳出来大肆攻击,你说说,子弟们除了吃喝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