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杯,不准过量,防止吃完就呼呼大睡,辜负大好时光。你不知道为这顿饭我推掉几个会、怎么磨破嘴皮子。”
“最终都推给范晓灵,对不对?”
“有些场合的确需要女同志调节气氛,有一个足够,多了不免相互攀比、挖苦反而不好。范晓灵酒量不错,在基层经常应酬,应付这类场合绰绰有余。”
方晟啜了口鸡尾酒,道:“关于范晓灵我必须解释一下……”
“没必要,”徐璃道,“我猜你俩虽然有点暧昧,但没有实质性接触,说白了就是没上过床,是吗?”
“拜托,名校毕业生说话能含蓄点吗?”
“看来猜对了,”徐璃悠悠道,“如果上过床,肯定能看破些,不至于小女生似的躲在办公室哭哭啼啼,还给我甩脸色。”
方晟赶紧道:“你得多包涵点,她是我从三滩镇带出来的人,工作能力……”“放心,她在官场混这么多年知道分寸,想必今晚就会醒悟过来,明早找我批发票时肯定带小零食、口香糖什么的,都是奔四的成年人,要玩得起输得起。”
“我害的人已经够多,不想再……”方晟叹道,“但愿她在省城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回归正常家庭,而不是……”
“而不是象我这样偷偷摸摸跟你厮混?”徐璃笑道。
“尖刻的文科生。”方晟叹息着与她干掉杯中酒。
晚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电视时,方晟意外接到姜姝的电话,直截了当道:
“苗海虹死了!”
方晟呼地跳起来:“怎么死的?”
“据说在家晾晒衣服时不慎坠楼,警方鉴定结果是意外身亡。”
“现在家家都安装防盗栅栏,怎会坠楼?”
“她家住在十几层,没装,”姜姝叹息道,“你看看,事情就这么巧。”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可是……”方晟在客厅转了两圈,“一个线索就这么断了,唉,早知道这样应该采取双规措施,至少能保她一条命。”
“事发后榆洛警方把小区前三天监控数据全部弄走,她老公想看回放也没被允许,据说已移送市局。”
“意外身亡移送什么数据?家属查看监控也很正常,”方晟沉声道,“榆洛警方搞什么鬼?”
“汤主任已带人过去了解情况,”说到这里姜姝突然问,“你在哪儿?”
“在……和朋友一块儿喝酒。”方晟瞟了徐璃一眼支吾道。
“喝完酒呢?”
“还要唱会儿歌,大概很晚……”
“那就算了,”姜姝失望地说,“明天上午再联系。”
接完电话,面对徐璃似笑非笑的俏脸,方晟尴尬地解释道:“牛德贵案子的重要线索断了。”
徐璃懒懒地陷到棉布靠垫里,道:“如果我和姜姝,你肯定选我;如果我和范晓灵,你还是选我;如果我和鱼小婷那就难说了,毕竟你们好几年感情,而且生了个女儿,大不一样。”
“因为你是‘名器’。”
“不完全是,”徐璃自信地指着客厅摆设,“因为这是属于我俩的家,而不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的酒店,在家里你才会真正放松,享受老婆的全方位服务。客官,今晚需要什么服务?”
方晟忍不住大笑:“泰式按摩全套,外加日式体位。”
徐璃又露出狐媚一笑:“好的,客官……”
第二天上班方晟直接赶到姜姝办公室听取汤主任的回报,许玉贤也有临时安排,两人没碰到头,许玉贤想说的事经两天打岔就忽略过去了。
其实不是小事,但刚开始看起来确实微不足道。如果告诉方晟,以方晟的警觉肯定会未雨绸缪,不会引发后来一系列事件。
事由是:红河管委会办公楼立项经市常委会通过后,尽管后面还有一系列手续,只是时间问题。陈景荣已着手相关准备工作,而第一个问题便是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