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业老百姓有什么反映?”方晟听得暗暗心惊。
樊红雨蹙眉道:“莫衷一是,众说纷纭,群众所处的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不同,但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大。今天我还掌握到内部信息,说部分商户准备集中到省里上访!”
“区里有哪些应对措施?”
“说来好笑,平时很多事我跟朱正阳格格不入,但江业问题却高度一致,昨晚召开紧急会议拿出九条应急措施,今早派了二十多个工作组深入老城区,挨家挨户做工作,搞联保互助,傍晚朱正阳已率领区领导过去督查;同时在交通沿线和卡口布下重兵,坚决堵住到省里上访的商户。”
方晟沉吟道:“让你们费心了,如果我在那边能想的办法也不过这些。唉,果然不出所料,江业新城高速发展的隐患终于开始暴露,新城越成功,老城区越破落,这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回头想想,我以毁掉一座老城的代价兴建起新城,功过是非倒是难说得很……”
“恐怕你得提前做好相应准备,让高层对江业新城给予正面肯定,这样即使今后冒出点麻烦也无碍大局。”樊红雨也想到此招。
“实不相瞒,前期我已着手一些工作,但推翻骆常委的意见并非易事,需要时间和更多努力,还未必成功。”
“噢,去年燕慎的江业之行就是其中一环?”聪慧如她者当即展开展开联想。
方晟没否认也没承认:“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说了,办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
灯光下她两眼水汪汪透着无限春情,任由他抱到床上褪掉衣服,在呜咽声中接受他的侵入……
“老而弥坚。”激情之后她心满意足摸着他胸膛夸道。
实质是方晟这段时间积蓄了足够能量今晚总爆发,力度和持续时间都超过平时。他当然不会老实交待,笑问道:
“记得来了几次?”
“数不清……”她脸颊上的晕红久久未褪,半晌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想想有些不甘心呢。”
“怎么,还想换换别的口味?”
“不是,相比你身边妻妾成群,我觉得有点亏。”
方晟长叹道:“都散了,散了。赵尧尧在香港,白翎在京都,要不是你今晚跑过来陪我,都忘了这活儿怎么做。”
樊红雨忍不住大笑,笑了两声“哎哟”手忙脚乱拿抽纸。
“你呀最大的本事就是说谎的时候脸不变色心不跳,”她还是忍不住笑意,“那个姜姝跟你关系不错吧?”
“你也认识她?”
“上次开会几个女同志凑到一块儿闲聊,我无意中提到在黄海工作过,她随即说我们银山方常委也从黄海出来的,嘿嘿,提到‘方晟’两个字,她两眼放光,眼里情意绵绵……”说着她在他大腿上重重扭了一把。
“啊!”方晟痛得惨叫一声,连忙否认,“一般同志关系,别乱想。”
“姜姝背景很神秘,和我年龄差不多,从京都空降一下子就是副厅,才混了几年如今又进常委班子,喂,你肯定摸到她的底吧?”
方晟大义凛然道:“不管你问的哪一种底,我都不知道!”
樊红雨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口风极严,也不逼问,悠悠道:“不说拉倒。我是感觉象我们——包括吴郁明等人在内,一方面得到家族庇护,另一方面也承受由此带来的压力,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不如姜姝这种政治新贵来得潇洒。”
“于铁涯和邱海波梦断黄海,给京都那班子弟很大的震撼吧?”
“何止震撼,简直全傻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到基层混资历,单靠父母和家族远远不够,而且有败走麦城的可能,这在之前根本不可想象。”
“所以整个圈子都恨我到极点,每次我去京都一举一动都在那班人监视之下。”方晟笑道。“不是啊,也有佩服的成份,大家都觉得你有真材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