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有过先例,关键在于如何操作而已;公开竞聘县委县正府主任简直不可思议,想一想都胆战心惊,吴郑荣无论如何不可以接受。
见他不吱声,方晟猜到吴郑荣传统而老派的思想一时转不弯来,微笑道:“我的三点意见先征求一下费书记的意见,有必要的话干脆提交常委会讨论,真理愈辩愈明嘛。”
“嗯……我这就过去找费书记。”
吴郑荣等常委现在都有“常委会恐惧症”,不想夹在两个主要领导之间左右为难。
二十分钟后费约听完吴郑荣转述的三点意见,满脸阴云。费约原想利用方晟周五下午准备早早下班无心恋战的心态,早点通过人事调整方案,不料被方晟反将一军,倒让费约有措手不及之感。
蔡怀瑜的问题不容讨论,是费约的底线,方晟明知这一点还要碰一下,是为后两点打基础。第二个意见说明方晟对公安局不满意,想要掺沙子;至于公开竞聘一委一府主任,费约与吴郑荣观点相同,那就是此例不可开。“看来下周一来不及研究了,”费约悻悻道,“针对第二点意见你再跟他沟通一下,引进人才怎么操作,从哪个渠道引进,有什么硬性标准等等,其它两点不予考虑。”
“……好……”
吴郑荣揉揉肚子,觉得自己这个组织部长当得好辛苦。
当晚方晟和赵尧尧赶到省城后,听说京都暴雨滂沱,雷电交加,多架飞机临近京都要么折返,要么改降附近城市,两人商量安全第一,索性在省城住一晚坐明天上午的航班。
在机场酒店客房里,赵尧尧显得异乎寻常的情动,全程敞开怀抱配合,满足他各种要求,两人折腾到凌晨才紧紧拥抱着入睡。
抵达于家大院,于老爷子客厅里从早到晚访客不断,客人大都脸色沉重,步履迟缓;于云复则连续几天没回家,连赵母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吴道明也在京都,不过只在大院里露了一次面,不知忙些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周日上午方晟夫妻俩正陪小贝在花园里玩耍,于老爷子突然出现在身后,赵尧尧一见知趣地带着小贝转到别处去了。
方晟对顶层政局不甚了解,好奇地问:“还剩两个月就开大会了,很多事情还没确定?”
“到最后一刻都有翻盘的可能。”
“所以还在不停地走动、酝酿和博弈?”
于老爷子沉吟好一会儿,道:“有些事说给你听也无妨,注意保密即可。谈到掌控力问题,你在县长位置上应该觉得执行力反而不如镇长,当上市长后又不如县长,到了京都,你会发现相当多的政令其实出不了京都。摊子越大,影响因素越多越复杂,有时确实不是人力能左右的。”
方晟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比如说大家一致公认这次接任一号首长的是傅总理,这个应该没悬念吧?”
于老爷子微微一笑:“凭什么没有悬念?哪个会议明确接班人是他?那只是前期博弈中形成的共识,要真正落到实处还有很多矛盾,譬如说竭力推举傅总理的那一派要在政治局名额方面作出让步,诸如此类。”
“爷爷支持傅总理吗?”
“我不在此山中,不参与竞争,”于老爷子悠悠道,“既然退下来了,索性退得一干二净,别动辄指手划脚让别人说闲话,至于以前的朋友部属,能帮忙的尽量帮一把,但保持一个分寸,不能越池半步。”
“其它几个家族呢?”
于老爷子正色道:“我们本身也注意到家族的负面影响,正刻意淡化这个概念,事实上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面临一代不如一代的现状,与其苦苦支撑,不如老老实实蛰伏一段时间,把舞台让给别人。”
方晟听明白于老爷子话中的意思。
于云复尽管已经名列政治局委员,看来不打算冲击常委序列,只谋求留任原来的岗位。因为从政治局委员到常委这一步非常艰难,厮杀激烈程度远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