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保姆留在宿舍,两名警卫员则安插在巷子暗处,发现情况及时通报。
方晟提前三个多小时到茶座,好容易等来樊红雨推门而入,激动地上前一把抱过儿子,搂了又搂,亲了又亲。要说血脉相连这个字真有几分道理,孩子虽才几个月,处于懵懂无知状态,却不抗拒陌生人搂抱,不哭不闹,相反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方晟看,目光中充满好奇和探寻。
“小名叫什么?”
“臻臻。”
方晟双手将儿子高举过头转了一圈,欢呼道:“臻臻——”
孩子乐得格格直笑。
樊红雨倚在桌边双手抱臂,含笑看着真正的父子间嘻乐。生养孩子后她反比以前瘦了些,却平添几分丰腴甜美的少妇韵味,高耸的胸部,柔韧的腰肢,结实的臀部,宛如沉睡千年时刻爆发的火山。
方晟盯着她打量片刻,心头一热,忍不住靠了过去。樊红雨面色一冷,连退几步,摇摇手道:
“不行。”
“为啥?怕孩子看到后乱说?”他调侃道。
她还是摇手,隔了半晌道:“上次在梧湘的感觉……太美了,留着记忆最好,我怕越跟你接触陷得越深,最终象吸毒一样戒不掉……你有足够多的女人,无所谓少我一个,但我……或许会飞蛾扑火,所以为了你我,为了宋家,还是保持距离吧。”
方晟沉默了,不停地吻臻臻的额头,臻臻“咿呀呀”似乎想说话,白嫩的小手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她继续说:“宋仁槿没脸问臻臻父亲是谁,不过有了儿子掩护他更肆无忌惮,好几次竟然把朋友带到家里,唉,我怕纸包不住火,这种敏感禁忌的丑闻早晚会传出去,到时他的政治生命固然完结,宋家将遭到沉重打击,甚至波及我们樊家。而臻臻的身世有可能成为各方瞩目的焦点……”
方晟最烦樊红雨等红色贵族子弟凡事把家族放在首位的思维方式,反感地说:“你怕了么?那就把臻臻给我,我自有办法将他抚养成才!”
“唉,你当然不能理解,”樊红雨幽幽道,“于家、白家、宋家、樊家,这些京都家族当下正面临不进则退,随时有可能分崩离析的局面,一旦在政治上失势,紧跟而来的便是庞大利益体被拆解、瓜分,以及经济方面的清算,即使不会株连九族,起码十年之内要打压得抬不起头……”
“你打算怎么办?宋仁槿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
“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跟他在各种场合秀恩爱,”她蹙眉道,“回到家各睡各的房间,他暗中跟朋友勾搭,我专心陪臻臻,这些情况宋家都晓得,睁只眼闭只眼而已,或许他们心怀侥幸,认为宋仁槿为了延续家族香火勉为其难跟我……目前为止无人怀疑,因此我更要千方百计淡化你我之间的关系……”
方晟终于听出她的意图,失声道:“哦,你准备离开黄海?”
“不然呢?这种事只能瞒过一时,时间长了难免露马脚。”
想到白翎的疑惑,爱妮娅的质问,方晟不由点头道:“有道理,只是……以后我再也看不到臻臻了,对吗?”
这时臻臻双手捏住他的嘴格格直笑,方晟心一酸,竟有要流泪的感觉。
樊红雨似笑非笑:“挪个地方谁还认识你方大县长?我不会走远,还在双江省混。”
方晟恍然大悟,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咬着嘴唇说,“你可提醒你,以后即使见面只能和臻臻亲热,不准碰我……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已成过去式,明白吗?”
“唉,又来了。”方晟气沮道。
周五下午曾卫华又找方晟单独谈话,提出把范晓灵调到教育局任局长,县委办李副主任到景区管委会任副主任,提个正科级。方晟心知曾卫华开始往景区管委会渗沙子,并不介意,因为众所周知范晓灵是原纪委书记凡镇宇的远房表妹,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