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给予该企业更优惠的政策,并损害退休下岗职工利益,粗略估计该企业老板从中获利二十多万。
信的结尾写道,表面看该镇企业与其它企业一样顺利改制成功,楚中林政绩又添了光彩的一笔,同时拿到两万块好处,企业老板也笑得合不拢嘴。最终损失的是谁?三滩镇?反正改制工作是楚中林一手遮天,又深得方镇长信任,哪个去查他?退休下岗职工?很多人连养老保险计算方法都弄不清,怎可能知道其中的猫腻?可长此以往,改制只会肥了官员老板,苦了普通老百姓,造成越来越深的社会裂痕!
举报信后面附有楚中林银行存折流水,上面赫然有一笔两万元存入!楚中林每月工资三千不到,妻子在公司当财务会计,工资更少只有1800元,两人不吃不喝要四个月才能存到两万。个人存折流水是储户隐私,凭本人身份证才能到银行打印。法院、纪委、海关等有权部门调查,都必须履行严格手续,包括出具县以上权力部门证明,以及调查人员身份证等。举报人居然能弄到存折流水,可见花了心思。
方晟聚精会神看信,韩书记一言不发,大口大口抽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韩书记,我明天就赶回三滩镇调查,若举报内容属实,立即移交纪委,决不姑息。”看完信方晟表态道。
韩书记慢吞吞道:“楚中林是镇长助理?”
“已有个月,正打算下个月提请组织部门考察提拔副镇长。”方晟心一横索性实话实说。
“好像朱正阳提拔前也出了点岔子?”
看来韩书记无所不知,方晟叹道:
“当时确实……幸好后来做了些弥补工作……正阳同志在工作上是一把好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本身没问题,哪个人能挖到名堂?当干部,打铁还须自身硬!”
方晟赶紧自我检讨:“我要负主要责任,近期在沿海观光带项目上投入精力太多,三滩镇事务方面关注度明显减弱,特别是村镇企业改制,总以为有前期成功经验,全权委托中林同志,自己做甩手掌柜,产生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韩书记摆摆手:“小方镇长别总把责任往身上揽,该谁的问题谁来顶,不能打击面过大嘛。这封信昨天才到镇宇书记手里,上午交给了我。两万块钱现金,如果查实不单组织追究的问题,已经触犯刑法,要移交检察机关立案的!”
方晟悚然一惊,手里捏着的薄薄的信纸顿时沉甸甸。
“但是我们还要从保护年轻干部角度出发,慎重处理此事,不张扬不扩散,妥善低调地把握好分寸,”韩书记显然话中有话,“比如要问清楚那笔钱什么时候送的,哪些人在场,事前楚中林是否知道,事后什么态度,为什么把现金存入工资存折等等,每个问题都必须搞清楚,既要有举报必查,又要根据事实说话!”
方晟终于摸清韩书记的真实用意,不由松了口气,道:“请韩书记放心,我保证秉公办理,给举报人,给改制工作一个交代!”
“那就好,”韩书记欣慰地说,“小方镇长,我得批评你几句。在县里这段时间成天泡在会议室搞对接是不错,项目进度也扎实推进,但目光不妨看高些,有时间不妨到一些部门走走、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对以后工作很有益处啊。”
方晟明白他在点拨自己要拉紧与县领导、直属部门的关系,心中十分感动,连连点头道:“谢谢韩书记苦心,我明白。”
起身告辞时,他心一动,故作迟疑道:“韩书记,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回报……”
“哦?”韩书记笑道,“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开口。”
“上周我到许市长那边回报工作……”
韩书记目光一闪,示意道:“关上门。”
方晟依言关门,讲述了许玉贤详细了解黄海县领导情况的经过,韩书记听得很仔细,反复询问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