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刻钟应该还是差那么点,索性站起来在周围溜达了一圈,顺手理了理略有些杂乱的记录册子。
等闲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稳稳当当的挂在了正空,他瞥了一眼,一刻钟可能还是差那么……
他叹了口气,自己骗自己都有点心虚,这一刻钟实在是太长了,不能继续呆了。
所以等阮小梨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兵马司里已经空了,她倒是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多少有点失望,但眼下顾不得那点情绪,她提笔就去写信,今天她的确遇见付青云出门了。
这次她没去付家堵人,只跳上墙头,远远地盯着底下看,等了没多久一个下人打扮的高大男人就从付家后门走了出来,那人十分谨慎,确定周围没人才往前走。
阮小梨从他的背影里认出来,这就是付青云,她了解对方的能耐,不敢靠太近,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到临近主街,这里人多眼杂的,她怕跟丢,这才靠近了些,可就是一个拐角的功夫,付青云就不见了影子。
阮小梨在街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付青云的影子,可也并不算一无所获,因为她发现了青冉的马车。
以往出门明明都是喜欢骑着自己那匹叫阿胜的马的,这次为什么忽然换了马车?
直觉告诉阮小梨,事情不对劲,她干脆就偷偷跟了上去,原本想试一试能不能抓到付青云从马车上下来的情形,却没想到车直接进了东宫。
随后大门轰然合上,根本没给阮小梨继续窥探的机会。
可这举动本身就是反常的,不自觉就加深了阮小梨的怀疑,她守在东宫门外,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青冉出来,她又一路跟了回去。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一路沿着狭长的小路走,让她不好再跟,索性她的目标也不是青冉,干脆提前去了付家,在付悉的院子里呆了呆才出去,外头的丫头很是惊讶:“阮大人怎么在这?”
“替付将军归置一下东西,这大半个时辰,可累死我了。”
丫头连忙奉承了几句:“大人真是有心,这种粗活,下次您喊奴婢们来做就好。”
阮小梨敷衍的答应了一声,琢磨着付青云应该也快回来了,便去拜访了付老爷子。
等她从付老爷子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迎面就遇见了付青云,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今天被跟踪的事,看过来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阮大人今天来的早。”
“还有些杂事要办,就提前过来了,您是要去见老爷子吧,请。”
她侧身让开了路,等付青云自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轻轻一嗅,果然还是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可却没有青冉身上的脂粉香,这有些奇怪……难道青冉并不知道自己马车上有人?
阮小梨写着信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瞬,一层阴影忽然笼罩了她全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