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些慌了:“许夫人,苏嬷嬷这是什么意思?这收不收的总得见个面再说,这怎么还没到跟前就撵人呢?我们这也没做错什么呀?”
许夫人轻轻舒了口气,没做错什么?
她想起苏嬷嬷那句意有所指的端方有礼,心里很想冷笑,但还是顾及着面子什么情绪都没露出来:“这苏嬷嬷也只是客居我许家,她做什么决定老身也不好干涉,今日就请两位先回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十分不痛快,可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带着自家姑娘出了门。
到了门口却瞧见陈家母女还在,车夫正在拉扯马匹,车却翻在了一侧。
两人看了一眼地面,就见路上的残雪已经被踩实了,马匹上去都站不太稳当,何况还要拉扯,刚才车夫将马车赶过来的时候,不留神就翻了车。
陈婧正在一旁责骂车夫没用,她声音尖锐又高亢,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可许家的门房却像是聋了一般,竟一点要出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倒是都叹了口气,陈家的马车走不稳,她们两家的自然也是,为今之计,只能让车夫回府里去报信,然后派轿子来了。
陈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撵着车夫回府报信去了。
只是地面这么滑,就算是轿子,恐怕也不安稳。
几人都有些发愁,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她们回头一看,却是阮小梨提着茶叶出来了。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都撇了下嘴,谁都没有理会。
阮小梨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招这些人待见,视若无睹的走了出去,伸手去解马匹的缰绳。
她下盘稳健,这路走起来不算艰难,可惜马就没那么幸运了,还不等走到正路上,就四条腿各走各的了,几次都险些趴在地上。
她担心伤了马腿,只能又牵回了墙角。
围观的夫人小姐们都笑起来,连带着翻了马车的陈家母女都看了过来,陈婧还记恨刚才挨得那一巴掌,忍不住嘲讽出声:“不是和侯府定亲了吗?让人来接啊。”
阮小梨没理她,长公主说了不能见面的。
但这时候的沉默,就像极了心虚和无话可说,陈婧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巴掌:“哎呀,你看我,你怎么可能让侯府来接人,毕竟人家连聘礼都偷偷收回去了,分明就是觉得你一文钱都不值,就算你派了人去,估计也喊不了人来。”
阮小梨侧了侧头,犀利的眼风落到了陈婧身上,惊得她一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脸。
阮小梨一哂,原来也知道疼。
她没再理会旁人,掏出帕子来往马蹄子上系,可惜布料不够,她只能撩起衣裳去私衣摆,只是不等撕开,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抬眼看过去,瞧见一顶官轿正由远及近,这个时候,应该是许相回府了,那贺烬应该也回去了。
也不知道这宫里一呆这么久,有没有咳嗽。
官轿在门口停下来,阮小梨放下衣摆,上前两步打算和许相见礼,顺便也打探一下贺烬的消息。
可轿帘掀开的时候,走出来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一怔:“你怎么来这了?”
贺烬正要开口,就看见了她身后的马,眉头一皱:“这么大的雪,还骑马出门?”
阮小梨挠了挠头:“以为巡城卫能及时清理呢,没想到会这么滑。”
贺烬叹了口气,瞧见马蹄上包着帕子,就知道她是要干什么,随手推开她自己走了过去,半蹲下去拿着自己的帕子继续包马蹄。
阮小梨本打算帮帮忙,却被贺烬推开了:“脏兮兮的,别沾手了。”
阮小梨只好走开。
不远处,夫人和小姐们正抻长了脖子看过来,只是离得有些远,她们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贺烬脸色不大好,阮小梨几次想靠近,都被他推开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