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一出,场面顿时凝滞了下去。
两位夫人脸色尴尬:“胡说什么?不许说了。”
小姐们一噘嘴:“哪里胡说了,本来就是嘛。”
“好了,不许提了,”夫人们将小姐拽到了自己身后,看着阮小梨笑了笑,“随口说笑的,不要在意。”
许宜然忍不住皱眉,那姑娘话里满是羞辱轻蔑,岂能轻飘飘用一句说笑就遮掩过去?
她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可陈夫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笑着上前与两位夫人站在一起:“夫人说的是,童言无忌,姑娘们还小,说的话做不得真,没有人会计较的,是不是啊,阮大人?”
阮小梨眼看三人这幅针对她的架势,忍不住笑了,她抱起胳膊:“都不想我计较的话,我就不计较了……”
两位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一句话而已,若是阮小梨当真要计较,也未免太过不识趣了。
陈家母女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了得意,能嫁入侯府又如何?总归出身上不了台面,即便她在命妇里已经声名狼藉,可眼前这两人却恰巧不曾在那天去过国公府,所以比起阮小梨来说,她们自然会选择相信陈家。
这就是出身的好处。
许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阮小梨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是她将人请到府里来的,若是在这里被人刁难,她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你们都是长辈,怎么……”
阮小梨轻轻拍了下许夫人的手,许夫人一愣,犹豫片刻还是没再多言。
阮小梨这才开口:“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以不计较她们说错话,但很想计较一下,她们为什么这么说,莫非……”
她将目光落在两位夫人身上:“是两位言传身教,平日里也爱这么背后编排人?”
两位夫人脸色大变:“我们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说话?还有没有点家教了?”
“我的家教不劳两位操心,”阮小梨语气冷淡,她随手扯下腰间的令牌,“两位认识这东西吗?”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认识的,却明知故问了:“什么?”
“指挥使的官牌,也就是说我如果要追究的话,两位姑娘身上担的就是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可能要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两位夫人脸色一沉:“你敢!”
“吓唬谁呢?我们家里又不是没人做官,我倒要看看哪个衙门敢去提人。”
“何必要旁人动手呢?”阮小梨慢条斯理的将令牌挂了回去,“我麾下兵马司,刚好可以做这件事。”
两位夫人眼底这才露出忌惮来,如果真的被带去了兵马司,就算立刻将人要了回来,可那毕竟是个衙门,里头还都是男人。
没出阁的姑娘就去衙门里头受审,这要是传出去……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缓和了脸色:“何必如此认真?我替小女赔礼道歉可好?”
说着话还伸手去握阮小梨的手。
两个姑娘听说要去衙门,已经被吓到了,缩在后头一声不敢出。
阮小梨轻轻拽出了自己的手:“诸位都是高门望族,我小小一个指挥使,谁都得罪不起,但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是谁传的这个闲话。”
两位夫人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青青白白的:“你别太过分,我们都已经服软了,你还要如何?”
“你服软,我便要原谅吗?”阮小梨并不客气,“您二位的脸面在我这里,并不如你们想的那般尊贵。”
“你!”
阮小梨叹了口气,打断了两人的话:“我这人小心眼,若是二位还是不肯说,我只好现在就带着小姐们去衙门了。”
两位夫人满脸恼怒,纷纷看向许夫人:“夫人,您就看着她这般欺辱我们?”
许夫人略有些茫然:“欺辱?哪里就是欺辱了?这不过是寻个真相而已。”
许宜然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