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被贺叔公戳中了痛楚,长公主的脸色眼看着不大好,只用了几筷子,就摆了摆手。
贺烬也跟着停了下来。
长公主瞥他一眼:“吃你的,年轻力壮的人,吃这么几口够做什么的?”
贺烬只好重新拿起筷子,却有些食不下咽,他听说了长公主因为他和贺叔公翻脸的事情,心里很自责,他有心和长公主道歉,却不知道这时候提起,会不会让她更难过。
所以思虑很久,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孙嬷嬷一进来就察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可脸上仍旧带着笑:“殿下,爷,老奴回来了。”
长公主抬眼看过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她可还满意?”
孙嬷嬷有些无奈:“老奴原本是想等着媒人和全福夫人都走了,再私下里和夫人对对册子的,哪想到人躲出去了,一天没回来,老奴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也不好再等。”
长公主倒是也不介意:“要出嫁了,害臊也是难免的。”
孙嬷嬷附和了两句,将盒子从袖子里掏出来递到了长公主手边:“老奴回来的时候,刚巧遇见了珍宝斋的掌柜,说这是夫人晌午买了让人送过来的。”
长公主略有些诧异:“这种时候要送什么东西?”
她打开瞧了一眼,随即有些怔愣,自来都是她赏赐旁人,这被小辈送东西还是头一遭,虽然这簪子算不得顶顶好,可架不住让人喜欢。
孙嬷嬷忍不住道:“呀,看着就适合殿下。”
长公主心里也这么觉得,但没开口,只拿出来看了两眼就抬手簪进了发髻里:“她有心了。”
孙嬷嬷一看就知道她也是喜欢的,跟着笑了,正要趁势再说点什么,却冷不丁察觉到有一道十分有压迫力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抬眼看了过去,就瞧见贺烬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略有些茫然:“爷?”
贺烬也不说话,仍旧盯着她看。
孙嬷嬷属实有些莫名,也被看的胆战心惊,有些无奈道:“爷,您有话就说,这么看着老奴让人怪心慌的。”
贺烬这才抿了抿嘴唇,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只有一个?”
孙嬷嬷还当他是嫌一个少,十分委婉的替阮小梨解释了一下:“爷,夫人没动聘金,这一支簪子怕是就把她这几年的积蓄都给花没了。”
话音一落,长公主就嗤笑出声,知子莫若母,孙嬷嬷什么都不知道,她却闻见了一股酸味。
“你这点出息。”
贺烬被看穿了心思,略有些不自在,索性长公主还给他留了点面子,没再说什么,只撵着他走了。
可贺烬回了主院,还是越想越气,阮小梨没银子买玉的,铜的铁的木得也买不起吗?
根本就是没想着他,啊,好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