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自以为计划很完善,至少她成功进了侯府,而只要拐过这道照壁,出现在众位命妇面前,那时候就算贺烬发现了她,也不可能大庭广众的把她撵出去。
可她没想到,刚拐过照壁,就迎面遇见了寒江。
寒江笑的温和:“夫人,您来了。”
阮小梨扭头咳了一声:“那个……我是被你们邀请来的,我是有请柬的。”
寒江仍旧笑:“奴才知道。”
但他仍旧堵在阮小梨前进的路上,一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
阮小梨挠了挠头:“我真有请柬。”
“奴才一点都不怀疑。”
“那你还不让路?”
“爷不让您进。”
“……他现在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听他的。”
“是,夫人说的对。”
“……那你倒是闪开啊。”
“呵呵……”
“……”阮小梨叹气,“贺烬现在肯定后悔了,不信你去问问。”
“是是是,这就去问。”
他还是笑,也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
阮小梨等了等,才知道自己是被敷衍了,她轻轻嘁了一声:“不进就不进,我又不稀罕……”
话音落下她转身往外走,随即猛地闪了下身体,本以为能趁机越过寒江,却没想到那臭小子早有所料,竟然跟着一晃,仍旧堵在她跟前。
阮小梨气的牙根发痒,又试了几回,两人老鹰捉小鸡似的纠缠了半刻钟,她仍旧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阮小梨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让我进去吧。”
寒江也叹气:“夫人,奴才心里是一百个愿意放您进去,可爷他不让啊,奴才这次是做了担保的,真不能让您进。”
阮小梨见他说的认真,心里十分无奈:“真不让我进?”
寒江点头。
“好吧……”
阮小梨不再纠缠,转身就走,就一个寒江,他在正门堵着,那她还能去后门,去角门,她就不信还有人能拦她……
“今天府里只开了正门,角门后门都锁死了,夫人,敲了门也没人应的,您还是回去吧。”
寒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来,堵得阮小梨心口发闷,贺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有点恼了,可今天不能闹,毕竟那么多外人在,总得给贺烬留面子。
她没再吭声,抬脚就走。
“夫人?!是你吗?”
这是彩雀的声音,阮小梨忍不住回了头,果然就看见彩雀小鸟一样朝着她扑了过来:“夫人,您来了?奴婢就说这么热闹的日子您怎么能不来……怎么不进去呀?”
阮小梨幽幽地瞥了眼寒江:“进不去啊。”
彩雀呆了呆,也跟着看向寒江,脸耷拉了下去:“你敢拦夫人?”
寒江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能是我拦呢?是爷他不让。”
彩雀面露怀疑:“怎么可能?爷想夫人想的跟那什么似的,怎么可能不让她进?你是不是蒙我呢?”
“姑奶奶,我哪敢蒙您呐,真是爷他不让。”
彩雀沉默下去,脸上带着纠结,阮小梨轻轻一叹:“算了,我明天再……”
话音未落,彩雀忽然朝着寒江走过去,抬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疼的寒江一声哎呦:“轻点轻点,姑奶奶,你干什么?”
彩雀朝阮小梨摆了摆头:“夫人,快进来。”
寒江连忙开口:“不行不行,爷他说了……”
“闭嘴,”彩雀气势汹汹的开口,“进了宅子,哪有爷们做主的份儿?”
寒江一噎,阮小梨一时也被彩雀镇住了,真没想到当初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现在都这么霸气侧漏了。
她没敢耽搁,抬脚就进了院子,等走远了才朝彩雀摆了摆手。
寒江耳朵都红了:“再拧下去,你夫君就没耳朵了。”
彩雀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