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送了饭菜过来,青藤摆了摆手,一点都吃不进去,阮小梨已经进去三天了,虽然当初约定的是五天,可这么久过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这种事情不能想,越想越会觉得时间难捱,青藤只好抬手揉了揉额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皮却突突直跳。
“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怎么非得是右眼跳?”
真是越发让人不安。
他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然后远远地听见了马蹄声,他侧头看过去,就瞧见了司徒云霸的副将司徒少英。
他收回目光:“你来做什么?”
司徒少英下马行礼:“奉将军之命,来请殿下回营。”
青藤摆了摆手,阮小梨还没出来,他怎么可能走?再说了,眼下不曾开战,他回去也还是干等着。
“不回。”
司徒少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殿下真的不回去?将军可是在等你。”
青藤难得的有些不耐:“等我做什么?眼下军里有什么正经事不成?让他们不必等……”
他话音忽的一顿,扭头朝司徒少英看过去:“哪个将军?”
司徒少英又行了一礼:“既然来这里的是末将,那自然是我司徒家的将军。”
司徒家的……司徒云霸?!
青藤的猛地站了起来:“他不是在林子里吗?”
“殿下说笑了,区区一个校尉,怎么有资格让将军亲自下场。”
“他没去?!”他睚眦欲裂,一把抓住了司徒少英的盔甲,控制不住低吼出来:“你们在骗她?!”
“殿下不要激动,说不得骗,不过是闲着无聊,逗一逗……”
话音未落,青藤一拳打了上去,司徒少英被打的侧了侧头,嘴角剧烈的疼起来,他抬手摸了一下,然后盯着指尖的血迹沉沉地笑了起来:“殿下若是还生气,就再打末将两拳。”
青藤将他扔到一旁,抬脚疾步朝营地走去,他得去调集人手找人,他知道司徒云霸素来心胸狭窄,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能卑鄙到这个地步。
小梨,你可不要出事……
阮小梨小心翼翼的掀开肩膀上破碎的衣裳,被血浸透的布料下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她轻轻吸了口气:“那个头可真不是白长的,蹭一下这条胳膊就快废了……”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想起之前蛇口脱险的情形,后心一阵阵发凉,好在她当时动作够快,身边又有粗壮的树木挡了一下,才让她能全身而退,只是有那么个东西在,这片林子已经完全说不上安全了。
可她还不能走。
马匹和野猪都被那蛇给吞了,现在出去,她必输无疑。
可如果不出去,血腥味迟早会把那条蛇再次引过来。
她又看了眼伤口,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淌,哪怕她身上穿的还是夹棉的衣裳,可半边膀子还是被血浸透了。
她掏了药粉出来,对着伤口撒了上去,可惜血出的太厉害,没多久就将药粉冲了下去,完全没起到一点用处。
不能这么下去了,得想个别的法子止血。
阮小梨将药瓶重新塞回怀里,撕破里衣然后将伤口勒住,虽然稍微遏制了流血的速度,可却疼的她腿发软,好一会儿才撑着地面站起来。
她有些艰难的捡了柴回来,慢慢升了火,然后将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拔了出来,放在了火堆上面炽烤。
匕首的颜色很快就变了,阮小梨拿回来看了两眼,隔着一圈一圈的缑绳,掌心仍旧感受到了热烫的温度,的确是烤的很热了,这个程度应该是可以了。
她抬手解开了勒住伤口的布条,这短短一小会儿,布条已经和外翻的血肉黏在了一起,扯开的时候,疼出了一身冷汗,她不停地吸气,却没能缓解半分痛楚,后来为了节省力气,她索性抿紧了嘴,没再吭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