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问题,可阮小梨已经有了想法。
她不自觉搓了搓手指:“其实……姜国人正在抓洗衣妇。”
另外两人都愣了愣,云水看着贺烬阴沉下去的脸色连忙开口反驳:“不行不行,夫人,你说不进城的。”
阮小梨垂下眼睛:“我会找机会逃出来,你们就装作我的家人,在我被抓走的时候你们追进城,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城门不会拦你们,很合情合理……”
云水有些被说服了,他见过阮小梨现在的身手,如果她只是想逃命,未必做不到。
而且他们银环城之前也派了人进去,倒是也可以接应一下,至少能保证人安全出来。
“爷,要不……”
“不行。”
贺烬脸色阴沉,他没有看阮小梨,目光死死盯着那张地图,活像是和地图有什么深仇大恨:“银环城现在的守将是姜国的五皇子,叫赤跶,他不是赤鹰那种货色,这点从他是这次攻越的主帅就能看出来,而且区区两座城,在外援被阻断的情况下他却守了三年,其能力可见一般。”
他语气逐渐笃定:“你进去就是送羊入虎口,绝对不行。”
阮小梨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她知道赤跶是什么人,毕竟和他在战场上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的能力,她不说就是不想让贺烬拒绝,只是没想到对方早就知道了。
“那我也可以不出城,我可以扮做寻常女人,如果真的有人来抓我,也可以给你们打掩护,哪怕真的被抓回去……”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尘土,露出自己精致明艳的五官来:“我觉得,他也不会杀我。”
云水下意识跟着点头:“对对对……”
贺烬一个眼刀子瞥了过来,云水浑身一抖,抬手就拍了自己一巴掌:“对个屁,奴才是想说,这不成,这绝对不成。”
贺烬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云水心虚的低下头,一时没敢开口。
阮小梨看两人这幅样子,知道这主意是不成了,轻轻叹了口气:“那你们说还有什么法子?”
贺烬点了点阮小梨刚才点过的村镇的位置:“既然是临时建立的地方,想必什么都缺,进城求医也很顺理成章。”
他看了眼阮小梨:“云水和我进城,就说我病了,进城去看病。”
云水连忙点头:“这理由应该行……”
阮小梨皱眉:“不行,城门会记录来往人员,你们以这个理由进去,过不了两天就会被撵出来。”
云水一顿:“好像也是……”
贺烬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可以是大病,治不好的那种。”
云水连忙点头:“爷说的有道理……”
阮小梨指尖慢慢收紧手心:“哪里有道理?!真病的那么厉害,他们根本不会让你进城,这主意行不通。”
她虽然没吼,但声音过于冷厉,云水被唬得一抖,连忙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夫人说的对,行不通,行不通,一点都行不通……”
贺烬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觉得可以。”
阮小梨:“不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退缩。
云水只觉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一团浆糊,他颤巍巍举起手来,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那要不……奔丧吧?委屈爷做一回奴才的兄长,就说奴才死于非命……”
两人一起看过来:“可以。”
云水:“……”
他抬手又拍了自己一下,你这张破嘴。
然而两人也只是揶揄云水一句而已,如果看病不能久留,那奔丧自然也不行。
事情有些僵,阮小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那个法子最保险。
“还是试一试吧,我真的能自保……”
贺烬摇摇头,语气很坚定:“不行。”
“那还能怎么办?千里迢迢来了这里,难道要堵在门口吗?”
贺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