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诗会他们没能帮上什么忙,可长公主身边的人却都能干的厉害,事情进展的都十分顺利,等贺烬将请柬写完,让下人送出去的时候,府里用来开宴的宴厅早已经收拾妥当。
既然是用来选婿,自然要让青冉能看见外头的男子,故而男女虽然仍旧分席,中间却只用了几张竹帘分开。
好在这次诗会,长公主并没有单纯的只邀请青年才俊,更多的是连同家中长辈也一道请了过来,所以男女大防上也不必那么严苛。
两家的婚事,是不能只看个人的,若是父母不德,儿子再好也不能结亲。
诗会的日子一到,大清早的外头就热闹了起来,阮小梨刚醒过来就听见贺烬在外头和人说话,听声音像是寒江。
她拿了衣裳换好,洗漱完刚要梳头就听见身后响起开门声,贺烬慢慢走进来扶着床榻坐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吵醒了?”
阮小梨点点头,虽然隔着院墙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往窗户外头瞧了一眼:“听着真热闹……你可以不去吧?”
贺烬点点头又摇摇头:“完全不露面也是不好的,不过母亲请了二叔来待客,我只是去走个过场就好。”
毕竟是在侯府,他这个当家人一面都不露,就太失礼了。
阮小梨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跟着贺烬出去,可那样除了给对方添麻烦,并没有实际用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头发慢慢挽起来。
院门却被敲响了,寒江去开了门,没多久便进来个眼熟的丫头,应该是慈安堂的人,大清早的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头发挽好,抬手示意贺烬别乱动,这才推开门走出去:“怎么了?”
那丫头正和寒江在院子里说话,见她出来便屈膝行了一礼:“殿下说慈安堂人手不够,想请姑娘过去帮帮忙。”
阮小梨愣了愣:“我?”
今天的慈安堂应该宾客云集,她这样的身份过去……不合适吧?
再说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她下意识要拒绝,那丫头似乎看出来了,目光往她身后一瞥,又行了一礼:“爷怎么说?殿下说有些事情迟早都要学的,倒不如现在就着手,也免了到时候手忙脚乱。”
贺烬还是跟着她出来了,真是说不听。
可眼下更重要的是丫头这话,暗示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她不回头就知道贺烬的眼睛现在一定是亮的,可她却忍不住皱眉,长公主这是在说接受她了吗?
但她是知道自己会走的。
她心里有些古怪,忍不住看向贺烬:“这话一定不是你想的……”
贺烬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殷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去一趟吧,虽然这次达官贵人不少,可当着母亲的面没有人敢为难你……我这幅样子也帮不上忙,你就当是替我去照料母亲。”
这顶高帽子戴的,让人可怎么拒绝……
阮小梨心里叹了口气:“只怕我去了,反倒要添麻烦。”
“不会,就算是我也高兴,再说,你招惹来的怎么能算麻烦?”
他垂眼看着阮小梨,满眼都是期待,看的人实在没办法说出不字来。
阮小梨有些头疼:“去就去吧……你自己注意一些。”
贺烬点点头,竟然连让她回去换衣服的时间都等不及,就推着她往门外走。
阮小梨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也不敢拧着,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出了门,然后被那丫头满脸笑容的引着到了慈安堂。
她和长公主见了礼,见周遭没人便索性开门见山:“殿下这出戏是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长公主瞥她一眼,一点都没有被指责的自觉,反倒看的阮小梨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
她微微一噎,有些无奈。
长公主这才稍微动弹了一下,却根本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