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觉得穆丹这话说得很莫名其妙,不由笑了一声:“咱们当初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妾,哪有什么不一样。”
穆丹一怔,她看着阮小梨,见她那话说的很认真,脸上不由露出惊讶来:“你没有察觉吗?一点都没感觉?”
阮小梨不想提这个话题,她和贺烬的曾经,实在是算是不堪回首了,她摇了摇头:“过去的事不提了吧……”
穆丹却忽然撸起自己的袖子来:“你看。”
阮小梨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旧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分外醒目,她一怔:“这是……守宫砂?”
进了侯府那么久,这东西怎么可能还在?
她脸上露出惊讶来,不自觉抬手摸了一下,擦不掉,也没有奇怪的触感,这真的是守宫砂。
“你怎么会……”
穆丹被她震惊的样子逗笑了:“有这么意外吗?”
阮小梨没能说出话来,穆丹放下袖子,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不过说起来,我当初其实一度也以为侯爷他不举。”
阮小梨本能的摇头,不不不,贺烬在这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回回都要折腾的她腰酸背痛,第二日都要靠毅力才能爬起来。
但是这个显然是不能解释的,且不说会不会被穆丹多想,单单只是这个话题,她也没办法冷静的继续下去。
穆丹却又凑了过来:“我还偷偷观察过别的姨娘,只有侯爷去你屋子里的时候,才会有动静,才会半夜里要热水……”
阮小梨一呆,随即脸色腾的红了,穆丹偷听她墙角?
这个人真是……
她很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可不等话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了更重要的问题。
穆丹话里的意思,是溪兰苑里那么多人,贺烬只动过她?
可这怎么可能?
她不自觉摇头:“你一定是听错了,不可能的,你们不知道贺烬以前对我有多糟糕,说几句话就要不耐烦,不说话又要找茬……脾气坏的不得了,他怎么可能……”
穆丹握住了她的手,也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侯爷在我们屋子里什么样子吗?”
阮小梨被这句话问住了,贺烬在别人屋子里什么样子?
难道不该要和善一些吗?虽然不可能比得上在白郁宁面前的样子,可总不至于要比自己差吧?
穆丹轻轻笑了一声:“他不许我们说话,不许我们靠近,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在屋子里过夜,中间也要隔一条被子,别说床事,我们碰他一下,他都要换套衣服。”
阮小梨愣住,贺烬在溪兰苑其他人的屋子里,是这样子的吗?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穆丹轻轻叹了口气:“当初觉得他很过分,还在心里骂过他,现在想起来,都跟梦一样……其实他去我们屋子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当初我受命于太子,若是他从来不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交差。”
阮小梨没有开口,她的思维还是乱的,甚至有些理不清楚。
穆丹见她走神的厉害,摇着头笑了一声:“我就是随口一提,你信就信了,不信也没什么,别放在心上。”
可这种事情,没听到就算了,既然听见了,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阮小梨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大约是情绪太过明显,穆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想到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阮小梨没说话,高兴吗?
她抿紧了嘴唇,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确实是有的,贺烬竟然只和她……
只是穆丹这些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呢?
穆丹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府里不是还留了两个姨娘吗?你不信去问问她们啊。”
倒也是。
阮小梨忍不住看了眼门外,孙姨娘虽然死了,可薛姨娘还在,或许她可以去看看,问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