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三五个时辰总能醒的。”
“不必了。”
贺烬侧头看了眼天色,他还有好些账目没看,便是不说这些,明日卯时便要起身去轮值,离着眼下还不足两个时辰。
“就这么挖。”
大夫一惊,下意识觉得贺烬是糊涂了:“就,就这么挖?侯爷,这可开不得玩笑,生挖血肉,疼死也是有的……”
这又不是被刀砍一下扎一下,过去就算了,这可是要一点点将腐肉刮下来的,那么大一片伤……
寒江一听也有些着急:“爷,您这副样子,明天可不能去了,这麻沸散得用……”
贺烬脸上露出些不耐烦来:“不要废话,抓紧时间。”
寒江又急又无奈,忍不住看了眼阮小梨:“姑娘,你劝劝爷,这怎么受得了?”
阮小梨张了张嘴,她不是没想过劝贺烬,可脑子里却空白一片,她目光不自觉落在那惨不忍睹的胸膛上,半晌才算找到自己的声音:“贺烬,算了吧……”
她本意是想让贺烬放弃的,眼下先养好伤再说,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贺烬的脸色果然又难看了一些,可看过来的目光却仍旧算的上是平和:“阮小梨,我想娶你。”
阮小梨心口一颤,下意识扭开了头,这种话她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就该相信,就该心软了。
好在贺烬大概也是顾忌着有外人在,一句话说完就不再提别的,目光也收回去落在了大夫身上:“还需要准备什么,快点说。”
大夫面露紧张:“侯爷,真的就……”
“别废话。”
大约是他眼底的不耐烦太过明显,大夫没敢再质疑,应了一声就让人去烧热水,又添了灯烛,然后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在烛火上一烧:“侯爷,那老朽就动手了?”
贺烬应了一声,将一块帕子塞进了嘴里。
大夫深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刀慢慢落了下去。
阮小梨听见贺烬压抑又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抬眼看过去,就见身体彻底绷紧了,仿佛是控制不住要躲开一样,可不过片刻,这种躲避的本能又被他用理智强行压制住了,只剩了手臂的肌肉拱起,连带全身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大夫额头也冒了汗:“侯爷,你得放松一些,不然这样会出很多血……”
云水忍不住了:“你被人割肉的时候能放松吗?!”
大夫有些无奈,却没和云水计较:“侯爷,老朽不是要强人所难……”
贺烬嘴一张,帕子掉了下来,他无声的喘了几口气,才哑着嗓子,声音极低的开了口:“我,我明白……我尽量。”
大夫松了口气,再次将刀子落了下去,贺烬重新咬住了帕子,扭开头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果然不再那么紧绷,只是冷汗混着血水,水流一般一层一层淌下来,不多时便将身下的床褥浸湿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