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走后,阮小梨刚要出门,彩雀就眼睛亮亮的凑了过来:“姑娘,爷刚才走的时候吩咐,说让府里的奴才以后都拿您当主子呢。”
阮小梨一愣,侯府的主子?
她一时间心情复杂,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彩雀倒是很高兴:“要不要把人都喊过来认认?以往那么多人都欺负过咱们,奴婢可一个个都记着呢。”
阮小梨扯了扯嘴角,若是她当真会留在侯府,这么做也不是不成,可她不会,不止不会,还会将这里闹得鸡犬不宁。
自己做了什么迟早都会被发现,到时候彩雀必定会跟着遭殃,倒不如现在低调些。
“你如今在主院伺候,想收拾谁收拾不了?你忘了翡烟当初多神气了?”
彩雀有点心虚:“奴婢也不是没试过,还是不太敢。”
阮小梨失笑:“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吧。”
虽然先前在主院住过一段时间,可对这里却并不算熟悉,走着走着便到了花园,然后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可是小桃?”
彩雀连忙点头:“是她,先前在主院里伺候的,后来就被调到二爷那里去了。”
二爷,贺炎?
“贺炎还住在侯府?”
“在,只是这阵子被关起来了,说是要闭门思过。”
阮小梨淡淡的应了一声,已经毫无兴趣了,既然贺炎完全无法对贺烬造成威胁,那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弃子了。
相比较而言,小桃倒是值得她费点心思,她还记得当初这丫头是怎么欺负彩雀的。
旁人可以不理会,但这个丫头,即便自己最后会栽,也一定先把她收拾了。
“把人喊过来,现在也轮到咱们仗势欺人了。”
彩雀眼睛一亮:“是,奴婢这就去!”
她欢快的跑走了,秀水探头往前看,语气里带着好奇:“姑娘,和她有仇?”
自然是有仇的,还不小,就算不提彩雀那一茬,也还有这丫头当初换了坠子,冤枉她的事。
即便只是抄了几天的《女戒》,可想起来,当时心里的委屈,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当然更糟心的,还是贺烬那时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叹了口气,明明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现在想起来,胸口竟然还是发闷的。
那边彩雀和小桃说了几句话,对方虽然不再跟着白郁宁,却仍旧没把彩雀放在眼里,看起来并不打算乖乖跟着她过来。
“秀水,去帮帮她。”
秀水连忙应了一声:“是……奴婢下手可有点重。”
“无妨。”阮小梨亭子里坐下来,“留口气就成。”
她眯着眼睛打量这座小亭子,以往路过那么多回,从来都没敢进来坐一坐,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可……也不过如此。
秀水果然比彩雀能干的多,不多时就拧着小桃的胳膊把人带了过来,彩雀一脸震惊的跟在她身边。
“姑娘,秀水她好厉害呀。”
秀水被夸得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阮小梨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小桃,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惊惧,仿佛并没能认出她来,阮小梨一哂:“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她一开口,小桃才确认了:“阮姨娘?”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小桃眼底露出恼怒来:“你竟然还没死啊,贱人就是命大,赶紧放了我!?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再不放开我,二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看不出来,还挺有底气。”
阮小梨失笑,贺炎那草包,能有什么本事?
即便眼下她不依仗贺烬,也能将他拿捏的死死的,可惜小桃完全不知道这一点,越说胸膛挺得越直:“那当然!他可是说了,等袭了爵,就让我做贵妾!”
她看着阮小梨满眼嘲讽:“你知道什么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