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暂时遏制了男人的冲动,他闷哼一声,捂着伤口后退一步。
阮小梨想躲,可腿却有些发软,身体不受控制的滑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拿着那支扎伤了贺烬的簪子。
贺烬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已经被伤口冒出来的血染红了。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里还残存的有些疯狂的念头甩了出去,又变成了以往冷静理智的贺侯。
他垂眼看着地上坐着的阮小梨,朝她伸出手:“先起来。”
阮小梨没听见他的话,却被他伸过来的手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她眼前的贺烬,还是刚才的那个野兽。
贺烬叹了口气,也跟着在地上坐了下来:“刚才我是气疯了……伤你哪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即便是真的气疯了,总也不至于连一点意识都没有,他还能记得咬在阮小梨锁骨上的口感。
他抬手摸了下嘴角,没有血,还好,没有真的在阮小梨身上咬出伤来。
“抱歉,吓到你了。”
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倒是很清楚,阮小梨眼下大概是不太想见到他的,可若是这么走了……
“阮小梨,你说句话。”
阮小梨抓着簪子不动弹,眼神却有些发直,贺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瞧见扎伤自己的簪子,竟然是他当初选来送给阮小梨的那支红玉发钗。
这也算是自作孽了。
可东西她还留着,又让贺烬糟糕到底的心情微微和缓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候,阮小梨忽然将发钗远远的扔了出去,好在那红玉十分结实,在地面上颤了两下,动静虽然听起来让人胆战心惊,可好在并没有碎。
贺烬心里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阮小梨大概是误会了,以为那发钗上的红色都是沾染的他的血。
“没事,一个小伤口,别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在大昌,妻伤夫都不是小事,何况阮小梨还不是妻。
他试探着凑过去摸了摸阮小梨的头,对方微微躲闪了一下,显然仍旧不喜欢贺烬的碰触,但这仍旧让贺烬觉得高兴,至少她的态度没有很强烈。
“阮小梨,起来,别坐在地上。”
阮小梨没动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贺烬的好心情戛然而止,阮小梨果然还是不想见他。
他不想走,可这种时候,似乎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好,我喊彩雀来陪着你。”
阮小梨没给他回应,他只好自己站起来走了,却到处都没能找到彩雀,他皱眉,头一回觉得阮小梨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放心不下,只好又回去了一趟,琢磨着自己不露面,偷偷看一眼就走,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原本坐在地上的阮小梨,现在躺在了地上,他一惊,连忙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阮小梨?”
阮小梨挣扎了一下:“你别碰我……”
贺烬轻易镇压了她的挣扎:“你怎么了?”
阮小梨捂着肚子:“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贺烬摸着她冰凉的手指,琢磨着这是不是要来小日子了,可很快就察觉到时间不对。
“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阮小梨没吭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等贺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贺烬轻轻喊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拨开了她的衣领。
一个很清晰的压印就印在她锁骨上,他抬手摸了摸,思绪有些混乱,他其实很少这么按捺不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听见阮小梨要去找旁人,就恨不得把她锁起来……
他叹了口气,找出药膏来在她伤口上摸了一些。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处处不顺,只要出门就一定会出事,原本好好的人,眼下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