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已经跟着这群人一天了,在他们进去第一座院子的时候,他就很想冲进去,但咬着牙忍住了,因为那座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和谢润猜的没错,对方在发现阮小梨逃跑之后,就立刻换了地方,狡兔三窟,万佛山这么大,如果没人引路,他们根本不知道去那里找。
然而就算这样,他沉甸甸的心情也没能好一些。
他想起阮小梨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不自觉一揪,烦躁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让他身上不自觉带了几分杀气。
谢润有些头皮发麻,他叹了口气:“侯爷,你别太担心,眼下敌在明,我在暗,我们更有优势。”
贺烬沉着脸没说话,刚才阮小梨是被扛进去的,是晕了吗?
被打晕了?他们又对她动手了吗?
其实不用想他也猜到了,这群人看不出来是不是出身东宫,但亡命徒却是真的,一旦发现有人逃跑,下手肯定不会太轻。
阮小梨……
谢润忽然压低声音开了口:“侯爷,他们有动静了。”
贺烬猛地抬头看过去,果然瞧见那些汉子们抬头看了眼天色,然后嘀咕几句,就收拾东西往外走,其中一人进了屋子,没多久将阮小梨扛了出来。
一上午了,竟然还没醒。
贺烬心脏不自觉提了起来,可身体却还是慢慢往后一退,彻底隐藏在了树木后头。
谢润看着绑匪们前进的方向:“看起来因为抓到了人,他们果然没了那么多戒心,走的这么快,应该是要和贼首会合。”
贺烬照旧没开口,等着人走远了些才影子似的坠在了后头,等他们跟着对方到了另一个村子的时候,他们正在说话,阮小梨被丢在地上,显然还没有清醒。
虽然一院子的人,但贺烬还是迅速锁定了其中一个,那个男人好像头受了伤,用白布包着,一只眼睛也被遮了起来,虽然看着凄惨,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露出窘迫来。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绑匪。
好在他们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对方并没有察觉什么,还在和底下人说话。
“哪抓着的?”
“估计是跑迷糊了,骑着马跑了半天,还在山坳里头转,咱们要是不管她,估计晚上就能让狼吃了。”
“废那么多话……你打的?看看这脸肿的,让老子怎么下嘴?”
男人们嘻嘻哈哈的笑起来:“都是女人,裤子一脱,不都一样?”
独眼男人骂了一句:“滚蛋,我可警告你们,除了这个,别的都不许动,少一个好说,要是别的再除了岔子,可不好和雇主交代。”
其他人懒洋洋答应了一声,独眼男人就将阮小梨捞起来,开门进了屋子。
贺烬将他刚才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知道他进屋子是要做什么,下意识就要站起来,却又被谢润死死拉住:“侯爷,冷静,这里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其他姨娘没在这里,你要是这时候出去,咱们这出戏就白唱了!”
贺烬一僵,他知道谢润说的是对的,可一想到屋子里头,那个独眼淫贼会和自己一样,脱掉阮小梨的衣裳,亲吻她的皮肤……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不自觉漫上来一股凶悍的杀意。
或许是这杀意太过明显,院子里的人被惊动,朝周围看过来:“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后背怎么有点发毛?”
“我也是……不会是那些女人又有人跑了吧?”
“你们快去看看。”
这是个机会,不等贺烬授意,云水就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绑匪。
屋子里很快传来动静,只是他们隔得远,什么都听不清,但由于心里作用,怎么听怎么像是呻吟声。
那个男人,肯定已经对阮小梨下手了。
也对,阮小梨她本就长得好,这男人看起来又像是个禽兽模样,能忍得住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