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八十下巴掌打完,两个人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带着满嘴血,呜呜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意识已经有些昏沉了。
毕竟云水也是跟着贺烬大小习武长大的,手劲不是闹着玩的,两人的惨状,可算是实打实,没有一丝掺假。
然而贺烬不但没有一丝怜悯,看过去的目光里还充满了烦躁。
云水抬脚走过来:“爷,罚完了,您可要验刑?”
贺烬不耐的摆了摆手,显然没有这个心思:“以后府里,谁都不许再提她以前的事,谁要是再口无遮拦……”
因为烦躁,他语气十分恶劣,听起来很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唬得围观的下人齐齐一抖。
贺烬哼了一声:“……不管是谁,都不必回禀母亲和我,直接发卖出去。”
他说完甩袖就走,阮小梨愣了愣,后知后觉的确认了,自己之前并没有产生错觉,贺烬真的是为了自己才发作的那两个婆子。
那他……这是抽风了?
阮小梨惊讶的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颇有些茫然,冷不丁身边有人咳了一声,她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云水站在不远处,正假模假样的咳嗽,显然就是咳给她听的。
“……你有事?”
云水看了看贺烬走远的背影:“姨娘不去追侯爷吗?他往日是不管府里的闲事的,今天也是因为涉及到了姨娘,才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自己猜的也是这么回事,但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眼下云水这么一提,她才有了点真实感,可要追上去找贺烬……
她摇摇头,觉得这活她实在是做不来。
“还是不了,我觉得我追上去,爷会更生气。”
云水一噎,不太清楚阮小梨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了,可想起贺烬刚才的脸色……
他头皮一麻:“阮姨娘还是去看看吧,爷这些天虽然忙着公务,可也是时常惦记着您的。”
阮小梨怀疑他发烧了:“云水,有空去抓服药吃,别拖着。”
云水:“……”
他又被噎住了,正想改怎么继续开口的时候,贺烬又由远及近,沉着脸回来了。
“我今日有空,要去外头走走。”
阮小梨这次倒是很机智的听懂了:“爷出门能带着我吗?”
贺烬哼了一声:“带着你干什么?给我添堵吗?”
阮小梨挠挠头:“那,爷走好。”
贺烬眼睛一瞪,这就算了?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要不要这么好打发?
现在他走还是不走……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云水,他咳了一声,替阮小梨说话:“爷,阮姨娘大病一场,刚好出去散散心。”
阮小梨摇摇头,虽然一直想着要出门散心,可临到头了,又不是很想去了,毕竟也没什么非买不可的东西。
但贺烬这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自顾自接了云水的话茬:“你说的也对,我先前也说过要带你出门……那就走吧。”
阮小梨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跟在贺烬身后朝大门走。
贺烬瞄她一眼,冷不丁看见了她头上插着的红玉发钗,刚才的闷气顿时散了,他咳了一声,伸手拨弄了一下阮小梨的发髻:“连下人的话也偷听?”
阮小梨茫然的看着他,片刻后才想起来刚才的情形:“没,不是偷听……我就是路过。”
贺烬垂眼看着他,从神情上完全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阮小梨略有些无奈:“我不爱偷听……”
之前被抓住的那两回,都是意外,那么多人呢,也不怕人听,怎么算偷听?
至于这次——
“我是和彩雀还炕桌去了,路上她被人喊去帮忙,我就自己溜达回去了,刚到花园,就听见她们俩说话,我这要是露面了多尴尬呀,就想等她们说完了走了之后再说。”
贺烬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