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推开房门,缓步进入。
“嗡~”
就在一只脚刚刚迈入房门内之时,脑海中的月白色小剑猛然震颤起来,发出了一阵略显欢快的嗡鸣声音,随后又在温酒脑海内的那方空间中横冲直撞,仿佛要冲出那方空间的壁垒。
房间内优先映入温酒眼帘的是一方古旧的木桌,木桌上方悬空立着一把三尺长剑,与那柄月白色的小剑几乎一模一样!
长剑之上爆发出刺眼的月白色光芒,并且随着温酒脑海中那柄月白色小剑的震颤,那柄长剑也以相同的震颤频率回应着。
石桌之前是一位穿着宽松睡袍的中年美妇,她慵懒的躺在躺椅之上,一只手拄着头,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温酒。
审视、好奇、甚至还有淡淡的愤怒和回忆......
温酒走上前去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晚辈温酒见过前辈!”
中年美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故作冰冷的问道:“你就是未名山的五先生?”
“晚辈不敢在前辈面前称为先生,前辈叫晚辈温酒就好!”
“呵~”中年美妇扑哧笑出声来,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未名山的人,教养还真是好呢~”
“多谢前辈夸赞!”
中年美妇轻描淡写的问道:“未名山的大人物,来我们这种穷山僻壤干嘛?我们这庙小,可装不下未名山的大佛!”
温酒眉头微蹙,对这种不知根源的话里有话有些不适,微微直起身说道:“前辈说笑了,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晚辈来向前辈提问,为何晚辈会来到这老君山!?”
中年美妇毫不在意的用眼神瞟了瞟古旧木桌上的三尺长剑:“你连来寻剑都不知道,就敢上山?”
听到这话,温酒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果然,那把三尺长剑便是此行真正的目的!
但温酒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取那柄长剑,而是问道:“敢问前辈,晚辈的二师兄为何会将此剑留在您的老君山上!?”
中年美妇拈起一粒葡萄放到嘴边,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温酒眼神一凝,改口问道:“那请问前辈,晚辈如何才能取走这把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中年美妇再次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后,将葡萄放进口中,吐出葡萄皮儿后四处寻找着盛放葡萄皮儿的器皿,但是好像并未找到,于是干脆拿着葡萄皮儿看向温酒。
“过来,葡萄皮儿没地方吐了!”
温酒愕然无语,问道:“前辈的意思是让晚辈接葡萄皮儿?”
“不然呢?”
温酒并没有立马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眼光深邃的看着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不接?这算是未名山的骨气?”
温酒按照内心的想法如实回复:“非也,只是晚辈不知道前辈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接就算了~”中年美妇略微侧身,说道:“下山的路,原路返回就好!”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中年美妇却是没有放下手中的葡萄皮儿,仿佛确定温酒一定会上前接过一般!
温酒微微皱了皱眉,向那柄三尺长剑投去一分目光,感受到剑身的震颤后,温酒还是迈出了脚步,向着中年美妇走去。
躺椅较为低矮,温酒想接住中年美妇手里的葡萄皮儿,便只能以半跪的姿势跪在躺椅的前方。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那柄长剑不再震颤,二人也都没有说话。
温酒静静的半跪在躺椅前,双手并拢,任由那中年美妇将吃剩下的葡萄皮儿丢到自己的手中。
但是不知为何,温酒丝毫不觉得脏,不仅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种静淡之感。
中年美妇脸上也不再出现那种或戏谑或愠怒的神色,只是一边直直的盯着温酒,一边一颗接着一颗的吃着葡萄。
虽被这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