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打上陵山,把他们全抓回来!”
文护朝袁立看了一眼,见袁立没反应,便说道:“陛下,赵欢父子已死,他们这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而陵山那个地方,范围广,海拔高,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在当地更是个三不管地段。要打上去得耗费朝廷不少人力与财力,臣觉得不值当。”
“不值当?”
袁修有些恼怒,道:“朕的皇姐和外甥还在山上,只要能把他们救出来,怎样干都值当!”
都吁成都刚要说话时,文护朝他看了一眼,他立即闭嘴。
文护点头道:“自然陛下要求了,臣便去安排。这件事事关重大,请容陛下给我与信王殿下商议的时间。”
袁修心情这才好些,道:“嗯,你和信王好好合计,朕一定要皇姐回来,要长礼回来。”
文护道:“陛下,还有一事需要您定夺。”
“说。”
“如今赵欢父子倒了,徐守理叛变了,但和他们有关联的一些人,譬如礼部尚书李舒,还在长绥城做生意的朴坚之子等人,是不是也该清理一下?”
“沙县侯,这样不太妥当吧?”一直未说话的何音站了出来,道:“徐守理虽然叛变,但他为官期间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他不是个结党营私的人,况且李舒这个礼部尚书是陛下的旨意。”
文护微笑道:“皇后诞下龙子,还没来得及恭喜国舅爷。但国舅爷说话还是要谨慎一些,如此明目张胆的帮一个反贼说话不太合适吧?”
“我没帮任何人说话!”
何音厉喝一声,面朝袁修说道:“自从设立中枢台后,先是反腐风暴,然后左相府覆灭,接连着又是天雍郡暴乱,赵家抗旨,徐守理叛变,现在又要派兵去陵山救长公主,全部都是大靖的内耗。陛下,营救长公主我不反对,但请给大靖一点休息的时间,那些不必要的内耗就免了吧!”
袁立厉声道:“何尚书,你如此危言耸听,意欲何为?陛下需要你来教吗?!”
“哼!”何音冷哼一声,傲然道:“我何音有理便述,有气便发,只说真话,不惧污蔑!”
“哈哈哈哈哈!!”袁立还要争论时,袁修忽然大笑起来,指着何音道:“朕喜欢的就是何音这个脾气!”
说着,袁修将脚放在案几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道:“何音说得对,大靖也该休息休息了,再说,皇长子正宗刚诞生几天,就图个吉利,不要在长绥枉造杀孽了。这些和赵家与徐家有关联的人,只要老实本分就不用理会。长绥城的生意虽然是赵澄的,但现在连赵澄都没了,不就变成皇姐的生意了吗?皇姐的生意不就是朕的吗?朕总不能让姐夫的一片心血白费吧?魏优。”
“臣在。”魏优应道。
袁修道:“朴坚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朴无敌。”
“你去和他接洽一下,长绥城的生意朕可以让他继续做下去,就看他怎么表示了。”
“明白。”
“还有东方商会。”袁修露出得意的笑,贪婪地说道:“你再安排人去一趟靖东萧家和萧洛木谈谈,他们家出了萧洛风这个反贼,按理说是一并都要受到牵连的。但东方商会于大靖有功,他若是同意让朝廷占股,那大家相安无事,让他自己去领会。”
魏优笑道:“陛下圣明!”
“去安排宴席吧!最近喜事连连,朕要和百官痛饮三日!”
说着,袁修起身,在金壶的搀扶下离开了中枢台。
夜。
信王府。
袁立在大堂里喝着酒,宫雪靠在门柱上看着夜色。
“宫雪,来陪本王喝几杯。”
虽然对付赵家父子的计划成功了,但袁立的心情并不好,一想起今天在中枢台发生的事,便觉得很憋屈。
一是他觉得袁修对他的态度变了。
二是……他总觉得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