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你们走吧。”陈灵继续往外走去,道:“我要去宫里闹,不想被牵连的话,你们就不要在我身边待着了。”
“小妹!”就在两丫鬟束手无策之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哥!”
陈灵喊了一声,飞奔出去,与疾步而来的陈维抱在一起。
“呜呜呜……”陈灵在哥哥怀里哭起来,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猫咪,道:“哥……赵湛他太欺负人了!”
陈维穿着礼部侍郎的官服,显然是匆忙从宫中赶来,他摆摆手将两丫鬟支走,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
“灵儿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哥哥的理应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但你现在已是大靖的清灵郡主,为兄又升任礼部侍郎不久,父亲不在了,我们兄妹行事一定要稳重。”
见陈灵依然在哭,却还是在听自己说话,陈维接着说道:“细想此事,也不能全怪赵湛,他宁愿抗旨也不来长绥,并不是对你不喜,而是不想成为人质罢了。”
陈灵从哥哥怀里抽出身,抹了把眼泪,道:“哥哥以为我想不明白这道理吗?但我就是不开心,不开心!”
陈维道:“可现在连陛下都不追究赵湛的抗旨了,你再不开心也只能忍着。你去宫里闹有什么用?那样只会让陛下对你反感,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灵儿,为兄虽然会一直护着你,但此时的力量终归没有父亲强大,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使性子了。”
“哼!”陈灵猛的转过身跑入房中,将房门关的山响。
砰!
陈维走到门前,道:“灵儿,开开门,哥哥陪你说会话可好?”
房中没有反应。
“灵儿?”
见陈灵依然没回应,陈维道:“我这趟是请假出来的,公务都落在了李尚书身上,为避免让他不喜,我就先回宫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言毕,陈维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靖宫。
御新殿。
文护、吕禄、典臣和一众太监宫女陪着袁修在花园里散着步。
袁修和文护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若不是彼此的身份摆在这里,还以为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文卿,你往常还是要多去看看你叔父。”情绪好时,袁修对文护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文护道:“去了只会让叔父生气,不去也罢。”
袁修道:“可他毕竟是你叔父。”
“陛下赦免了叔父的死罪,让他在寒字号牢房度过余生,便不会亏待他的吃穿用度,我看与不看,他都是一样。相反,我去看了,只会影响他的情绪,被外人知道了,也容易引来非议。”
文护对袁修抱了下拳,道:“臣深受陛下隆恩,得到的圣宠已经让不少人眼红了,臣万不可给陛下招来麻烦。”
袁修点头道:“文卿思虑周全,朕心甚慰。”
这时,金壶朝这边走来,道:“禀陛下,中枢台那边来人,说要请沙县侯过去议事。”
文护赶紧说道:“臣没有中枢台议事之责,信王唤臣,应该是需要臣手中的这一票了。”
“那你赶紧去吧。”
“臣告退!”
“等等!”
袁修叫住文护,又道:“你给信王带句话,就说朕说是要休息,最新却又帮着你们中枢台处理了不少政务,实在是累了。朕要好好休息,以后不是天大的事不要来烦朕,忙不过来时,就让沙县侯给你们出点主意,一起商议。”
“是!”文护重重的应道,皇帝这话,便是给他中枢台议事之权了。
金壶候在身侧,暗叹皇帝对文护真是恩宠。
文护说的委婉,说自己没有中枢台议事之责,皇帝便立马给他中枢台一事之权。
这其中的‘责’与‘权’虽然说法不一样,但意思却是一样的。
文护走后,金壶又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