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摆设,但我此时主动辞去相位,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对皇帝表明态度。”
“我赞同。”赵澄也起身,道:“皇帝已罢了左相,将相权分化给中枢台,朝野外还有一个右相就不合适了。爹要不主动提这事,朝廷也会琢磨办法,与其给他们出阴招的机会,还不如我们自己提出来。”
廉忠义点点头,也道:“右相这顶帽子于我们无用,但在皇帝和中枢台那些人眼里就是一根刺,我们主动拔了,他们也能松口气,也能缓和与我们的关系。”
赵欢看向沐昭君,道:“夫人,你觉得呢?”
沐昭君道:“只要能保住湛儿,你们怎么做我都没意见。就是……”
沐昭君叹息一声,接着道:“湛儿和玉岑的亲事,暂时是不能再提了。”
“嗯。”赵欢点头道:“不能提了,中枢台扳倒了文泰,现在盯上我们了,这时候去和王刃结亲,那是送给他们由头对付我。”
赵欢回头看了赵湛一眼,问道:“老四,忍得住吧?”
赵澄插话道:“他有什么忍不住的?他还是个孩子!”
赵湛道:“我能等!”
赵欢朝门外走去,道:“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老大,你陪我出去走走。”
夜风微拂。
赵欢和赵澄父子俩沿着庭院的小路散步,头顶上的月儿正圆,照亮着脚下的路。
“燕娇这丫头最近情况咋样?”赵欢双手负后,忽然问道。
赵澄道:“毒发间隔比以前长了些,平日里心情不错,倒也没出过状况。”
赵欢问道:“几日一次?”
赵澄道:“老头,这种事不用问这么细吧?”
“想什么呢,我问的是毒发时间。”
“有区别吗?”
赵欢咳了一声,道:“这段时间,我与邓富贵连着通信了几次,他们夫妇俩的态度都很明确,愿意把燕娇托付给咱们家。”
赵澄道:“鸣画先生在努力研制解毒之法,燕娇未必会一直这个样子。”
赵欢瞥了赵澄一眼,问道:“就算燕娇身上的毒解了,难道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这……”
“纳了吧。”
赵欢抬头朝月儿望了一眼,叹道:“趁着我辞相,朝廷对我放松警惕的机会,把这事给办了。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咱们赵家。邓富贵已经没得选了,你也得安他的心,他现在需要我们,我们以后也需要他。”
赵澄猛地皱眉,意识到父亲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