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举的主考官,算得上是他的恩师,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吕禄去了暮井湾,他居然没有发现!
他作为窥视者藏在暗处,没想到还有人藏得比他更深。
此时魏优已将袁修的头发梳好,袁修扬了扬长发,起身道:“朕的羽林军,朕的龙卫,居然都被派出去帮我这位好姐夫了。我们可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感受到袁修话里的讥讽,魏优赶紧说道:“驸马远在江城,他估计是不知情的。”
“朕知道,也没打算怪他,但……”袁修笑了笑,道:“朕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该回报一下朕了。给朕准备笔墨,朕要连夜写信给皇姐,把朕对驸马的无私帮助一一道来,他现在拿下了江扬郡的生意,马上又要在长绥城卖仙酒了,利润该怎么和朕分,总该拿出一个章程了。”
魏优眼睛一亮,道:“陛下圣明!”
“不过有一事朕不太满意。”
袁修走到典臣面前,问道:“你说周川今夜拼尽了全力?”
典臣道:“可谓是死战!”
袁修脸色沉下来,道:“朕真心实意对待的侠客,悉心提拔,不奢皇恩,他却对别人拿命效忠。你们说说,朕该当如何?”
典臣和魏优对视一眼,两人一时都没接话。
“怎么了,不敢说?”袁修问道。
典臣抱拳道:“陛下若要他死,卑职自当领命!
”
袁修道:“别忘记了,他是榜眼,你是探花。”
典臣厉声道:“陛下,卑职曾说过的,武举是只分胜负的比试,和分生死的厮杀不同。若是后者,卑职未必会输给他。再说,在长绥靖宫,周川插翅难逃。”
魏优思索了一阵,说道:“陛下,臣认为不可。
这周川帮助驸马,一是因为旧情,二是因为其妹周诺的缘故,这恰恰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现在他已是陛下的人,他现在如何对待驸马,以后就会如何对待陛下。这种人,杀了可惜。”
袁修道:“说下去。”
“越是有情义的人,就越不能逼得太狠,与其杀他,还不如让他和驸马的感情淡化。此消彼长,他与驸马感情淡化的同时,却与陛下的感情增强了,这才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你说的有理。”袁修点点头,问道:“你有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