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言一出,那些附和着给赵欢治罪的官员顿时傻了眼。
燕川的急报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到……
打脸来的太快!
赵欢半躺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说道:“老夫也很懵啊,老夫也很无奈啊!突然就多了个莫逆之交,人还没见着,喀嚓!死了!!”
“唉……你看这事闹的……”
赵欢摇摇头,叹道:“老夫痛心呐!”
文泰深吸口气,看向王刃,见王刃已如同一滩烂泥,知道指望不上了,便走到皇帝面前,躬身道:“陛下,事关重大,此事不宜过早下结论。”
“哦?左相有何想法,速速道来!”
文泰没马上回应皇帝,而是先面向赵欢鞠了一躬,道:“老师,事关国祚,得罪了。”
赵欢闭着眼睛,似乎即将进入睡眠状态,声若游丝:“老夫怎么教的你?忠君报国,万事皆以国事为己任,个人感情不值一提。”
得到了赵欢这话,文泰目光变得深邃,点了点头,面朝皇帝道:“陛下,右相通敌的事情刚刚出现,这南周谍子陈雨闲就突然死了,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些。”
袁修立马接话道:“左相的意思是,燕川那边是杀人灭口?”
文泰道:“天下万事,臣最不信的就是过分的巧合。”
袁修看向百官,道:“你们觉得呢?”
那些之前就诋毁赵欢的官员立马附和起来。
“左相说的在理,哪有这么巧!”
“好一个死无对证!右相下手未免太快了吧?”
“应该把赵澄抓起来,一切便水落石出!”
“对,臣建议……”
一时间,那些攻击赵欢的官员又跳了起来。
武将那边许多人都忍不了了,可一旦有人想要站出来时,便看到赵欢投过来严厉的眼神,便不敢轻举妄动。
赵欢虽是丞相,但历经三朝都是武将,戎马一生。
当年的龙枪士虽然已解散,但现在有不少朝中武将都是从龙枪士中退下来的。
他们忠于国家,忠于皇帝,这是他们的责任。
但他们只有唯一的信仰。
龙枪士龙帅——
现在的右相,赵欢!
见赵欢被如此污蔑,这些武将们早就忍无可忍,尤其是赵欢还是刚打得夜丹落花流水,是带着大获全胜的状态班师回朝的!
凭什么受这种侮辱?
自从先帝驾崩后,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们太清楚赵欢了,这种严厉的眼神,就是让他们不许胡闹。
于是武将们屏住呼吸,强忍着愤怒,那些挑事的文官见没人反驳,便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难听。
“臣,有话说!”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望去,见从队伍尾部走出来一个男人,毕恭毕敬的对皇帝施了一礼。
袁修朝他走了几步,手上指着他,嘴里却嘟哝着,半天喊不出名字来。
“臣青东侯,现任谏议大夫徐守理,叩见陛下!”
说着,徐守理对皇帝跪拜。
“想起来了!”袁修笑道:“先帝与朕说起过你,说在朕小时候,你还抱过朕呢!”
“确有此事。”徐守理行完礼后便果断起身。
“徐爱卿有何话,但说无妨。”
“臣和右相一样,全家都在燕川,虽然平日里与右相没有走动,但……相较长绥,燕川不过弹丸之地,臣又是燕川爵位最高的侯爷,耳朵还是比较灵的。”
徐守理朝赵欢看了一眼,郑重的说道:“据臣所知,右相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从不接见燕川当地官员,臣也宴请过右相,拜访过右相,但从来都是被拒绝。如果说右相勾结的南周谍子是个商贾也好,工匠也罢,臣都信。但偏偏此人是东都兵部侍郎,臣断然不信!”
“故此!”徐守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