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能看到这一份现实的美好!”
“你肯定能够猜得出来,喜多太郎等人一定是在酷刑的折磨下才开口的,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就说喜多太郎吧,他在寺庙里当和尚当得像模像样的,忍耐力也比你强不少,可最后还不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藤井树仁沉默了,喜多太郎性情坚韧,定力和毅力远在自己之上,连他都无法承受酷刑的折磨,就不用说自己了。
“我们最新购置了电椅,喜多太郎已经试用过了,感觉非常好。如果是你坐上去的话,你想想,自己能坚持多久?”
藤井树仁轻轻地转过脸,和王韦忠近距离地对视了几秒钟。
王韦忠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迎了上去,试图从气势上击败对方。
然而,藤井树仁并未退缩,直直地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果然是个久经训练的日本间谍,王韦忠心中暗想,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在较量中败下阵来,既然晓之以理无法撼动这个日本间谍,那就继续动之以情。
“据我了解,你在鸡笼山上,能够约束部下,除了为‘轻舟’小组做的那点事,对老百姓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交待了,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甚至可以送你走,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广州、武汉,或者是你的日本老家。你离开家时间不短了,你的家人一定会很想你!”
听到家人两个字,一滴浊泪默默地挂在藤井树仁的脸颊上,王韦忠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他轻声说:“我知道你一时间也迈不过去心里这道坎儿,没关系,‘轻舟’小组那边的事我也不问了,我只想知道那位需要去无条件配合的高级间谍的情况。如果你能帮着我们找到他,那更好了——只要能证明你的诚意,我会立即造成你重伤不治的假象,不会给你在本土的家人带来任何的麻烦的。”
藤井树仁的嘴唇
。微微颤抖,用尽力气也很艰难地点点头。
王韦忠心中一喜,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耐心地说道:“不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与此同时,临城一家旧宅子之中。
木门年久失修,风大的时候总关不严实。
周新刚站在门外,就看到老贾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鼓捣着陶盆里的蛐蛐。
周新刚认识老贾有些年头了,老贾没有吃喝嫖赌、声色犬马之类的嗜好,但吹拉弹唱,无一不好。
他绝顶聪明,学谭鑫培、汪大头,一张口学谁像谁,打武场面,腕子一甩,把蛋皮打得又爆又脆。
对一些精巧的西洋玩意儿能拆能装,手艺十分精巧。
好像在老贾的眼里,油葫芦、蛐蛐等真正的小动物,能玩,逗人喜欢,才算是真的宝物,远比钞票和金条招他喜爱。
周新刚干入行那会儿就曾经陪着老贾去捉过蛐蛐,当时他就想,一个警察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周科长,快来,看看我新抓的蛐蛐?”看到周新刚,老贾赶紧招手。
周新刚哭笑不得道:“老贾,咱们盗墓案子还没有破,上头追的那么紧,你还有心思跟这儿斗蛐蛐?”
老贾急急火火地想炫耀自己的蛐蛐,道:“破案是你们长官的事,我就一个小警察而已。”
周新刚闻言脸色一苦。
老贾察觉到他的神情,收回手上的动作问道:“来找我有事吗?”
“这不,局长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通,我实在是没招儿了,这才来向你求教的。”
老贾心不在焉地瞥着陶盆道:“还求教我,要是我能找到他们早就找到拿赏金了,还用得着窝在这破宅子里?”
周新刚讪笑道:“师父,你就是想懵谁也懵不了我啊!我知道你留着一手呢。”
老贾拿起几根鼠须用丝线缠在象牙柄上做成的“扦子”继续逗蛐蛐儿,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