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遥远的噩梦,远去了……
听完这一切,方如今的内心又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石亚梅一个受害者,她和汪广汇的原配妻子、儿女都被这个男人的贪婪所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倘若石亚梅没有将那母子三人从家里逼出来,也许就不会发生汪广汇杀妻弑子的人间惨剧。
方如今忽然意识到,汪广汇也许根本早就知道石亚梅所做的一切,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看向她那种复杂的表情。
果然,恶人做了坏事,总是能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在亭山上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这是方如今最关心的问题,现场除去石亚梅之外,应该还有另外的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闫建波。
倾诉完之后,石亚梅感觉轻松了许多,这些年她的胸口上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石亚梅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躲在树丛里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汪广汇的侧后方,他的胸前好像还挂着一个望远镜。”
一个望远镜价值不菲,在民间并不常见。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还知道望远镜。
亭山距离茧桥机场很近,而这个人正好带着望远镜出现在了亭山上,其目的昭然若揭。这种事崛部隆一就曾经干过。
“看清楚他的相貌了吗?是不是闫建波?”方如今急问。
根据汪广汇的口供,推测应该是闫建波发现了他杀妻弑子的事才对,可石亚梅却摇摇头:“我当时害怕极了,而且那人离我又远,还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没看清他的面容。”
方如今听了不禁失望,但又有些不甘心,追问道:“你再好好想想,他有什么特征?”
“特征?”石亚梅皱眉回忆说,“这个男人的个子应该不高,人看上去也有些瘦小,衣服不是很合体!”
“还有吗?”闫建波的体形偏瘦,个子也不高,但凭借这些特征很难确定此人就是闫建波。
石亚梅想了想,摇头道:“没了!”
在那种无比惊恐的情况之下,她还能记得这么多,已经是很不错了,方如今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苛求。
“汪广汇真的没有得病?”方如今总觉得汪广汇的死太过蹊跷。
“他没病,只不过是偷着抽大烟,而且早就中毒了!”
听石亚梅的语气,好像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她的回答让方如今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石亚梅暗中推波助澜,逼得人家母子流离失所,汪广汇恩将仇报毒杀好友、贪图富贵杀妻弑子……
这对看上去恩爱的夫妻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石亚梅继续说:“我发现他自从亭山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有些不正常!每天晚上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房里做什么?”方如今记得他们的住处确实有一间书房,不过是在卧房之后。
石亚梅点点头:“不错,我们家的书房是后来由药材库房改建而成的,里面不仅有很多的医书,还存放着不少的药材。汪广汇平时就喜欢研读医书,配制各种药材。”
方如今满腹疑团,汪广汇作为一个中医,配制药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开始他配制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药剂、药丸,可是就在上个月,我趁着他出门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了书房,发现他在书房里藏了鸦片膏和烟具,而且他似乎还在鼓捣着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竟然配制的是解毒的药,但从当时配制的进展情况来看,应该是刚刚才开始配制。”
石亚梅毕竟是出自中医世家,也得到了父亲的真传,汪广汇配制的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进行到了什么程度,她自然是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
听到这句话,方如今心中的疑团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