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鲠在喉。
元宝听到溶溶走了,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急忙道:“父王,我们现在出去追姑姑吧。你骑马,肯定马上就把她追回来了。”
太子的眉梢狠狠抽了一下。
不过是撞掉了她的风筝,居然气性这么大。
追她回来?怎么可能!这女人那么宠元宝,肯定自己会回来的,然而……
福全见元宝几乎要急得哭出来了,忙劝慰道:“溶溶姑娘说是回去瞧瞧祖母,想是很快就要回来的。”
“姑姑说了几时回来么?”元宝追问。
“底下人没说这个,奴才想,姑娘既是没说,定然是一会儿就回来。”
元宝想让父王去把溶溶追回来,但他说了两遍父王都没有动,他知道父王是不会去追溶溶姑姑的,早就没有了放风筝的兴致,发脾气把手里的线轴往地上一扔就往殿里跑去了。
……
溶溶今儿没有坐东宫的马车回家。
出了东宫,便在大街上拦了轿子,坐轿回去。
到梧桐巷的时候,宅子里正在摆饭。
给她开门的是翡翠,一见到溶溶,顿时微微一愣,旋即对里头道:“姑娘回来了。”
春杏刚坐下呢,立即欢喜地跑到门口。
溶溶冲翡翠点了点头,与春杏一同挽着进了院子。
薛老太太正由薛小山扶着从屋里出来,一见到溶溶,顿时眼泪出来了,“我孙女回来了?”
“祖母。”溶溶见薛老太太头上的绷带已经全拆掉了,看着虽还有些虚弱,精神头却很好,忙上前一拜。
薛老太太赶紧抱着溶溶,动容道:“乖孩子,拜什么拜,快起来。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早就去见阎王了。”
“祖母说的什么话,您是要长命百岁的。”
薛小山见溶溶回来,也十分高兴,见祖孙都是要哭的模样,便道:“溶溶回来的正是时候,菜刚刚摆上,咱们边吃边说吧。”
所有的老太太都担心孩子吃不够,薛老太太闻言,忙忘了伤心,拉着溶溶坐下吃饭。
今日的菜都是春杏做的,菜色都很简单,一道炒肉丝,一道炒青菜,一道萝卜汤,此外还有每日都炖的鸡汤。
“春杏的手艺好,溶溶,你多吃一些。”
“嗯,祖母,你别管我,先把你的鸡汤喝了。”
溶溶每日在东宫都是山珍海味的,这会儿吃着这些菜,颇有些粗茶淡饭之感。但跟着薛家人吃饭,吃的就是个轻松愉快。她不用时刻操心元宝有没有挑食,不用时刻避开太子令人厌恶的目光,就算是粗茶淡饭,也吃得开心。
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外头忽然有人砰砰砰敲门。
薛老太太道:“今儿是怎么了,家里真热闹。”
“许是杨佟吧。”薛小山说着,看了溶溶几眼,“你不在的时候,他来过好几次。”
薛小山这么说,溶溶听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碗道:“我去开门瞧瞧。”或许她真的该给杨佟说清楚一下,家里人都误会了,万一杨佟自己也误会就麻烦了。
然而当她打好腹稿打开门,看到眼前气鼓鼓的一只团子时,顿时大吃一惊。
“元宝,你……你怎么来了?”
“姑姑不要我了。”元宝委屈极了。父王把姑姑气走了,又不来追姑姑,搞得姑姑连他都不要了。
溶溶瞧着元宝的模样,心里揪得生疼,急忙把元宝抱起来:“谁说不要了,要的,要的。”
她哪里舍得不要元宝,可她哪里又有身份去要元宝。
“溶溶,是谁啊?”院里头薛老太太在问。
元宝吸了吸鼻子,往她怀里蹭了蹭,可怜巴巴的说:“姑姑,你在吃饭吗?我饿。”
“你还没用膳?”
元宝委屈地摇头:“我生父王的气,不想跟他一起吃。”
溶溶朝外头看去,便见王安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