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什么?”
被后面侍卫嘴里二字吓着的兄弟二人齐刷刷回头。
李明启声音骤然拔高,难以置信地开口,“顾喜说谁?她这狗娘养的是不是被谁策反了,要程沈二家撕破脸?”
不如说是李玕璋做的!
“沈简动她?沈简打得过谁?把四皇姐叫来都能打的他满地找牙,还顾喜,他命都是顾喜救得,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沈简怎么肯能做,李星弦——”
李明启说着离谱回头,就看李明薇已消失成个豆点,他阔步追上去,“你等等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去看媳妇呢!”
李明薇翕着眸子,“现在不是胡说八道的事,你别去了,你对沈简有偏心,我去看看。”
“你滚。”李明启同他并肩而行,“你对顾喜才是偏心眼,就因着她救了父皇,她拿着你锦鲤试药,你屁话都不说,还让她随便抓,这换成是我,你都送我去投胎八百次了。”
李明薇说:“人家是不清楚,你弄死我的鱼还少了,你同个姑娘争什么?”他斜眼看李明启,无声轻叹的摇摇头。
李明启现在把他看的太重要了,什么都以他为重,对他的皇位没有好处,可气的是,真的应该听他的事,全部都当耳旁风。
迟早打着狗东西一顿狠的。
入了顾喜的院子,程然驰的声音已传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是我们家宝哥儿呢?他那小体格,梨梨那小胖丫头都能把他撞翻,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谁穿了宝哥儿的衣裳,骗你了?”
“当时天那么黑,你又睡了那么久,顾喜,咱们药可以乱吃,大不了吃死的是自个,可不能乱说话,你可晓得这一句话出来,沈家——”
李明启给一脑子雾水的李明薇解释,“沈简的乳名叫宝哥儿,程然驰这不知死活的就喜欢这样叫,沈简居然还没刀了他,真的是做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对待了。”
李明薇说:“我不知道,要你说?”他看李明启挣扎要不要进去的架势,嫌弃的拂袖将他推开,“人家沈简至少是个宝哥儿,你呢,肥球一个。”
——柔妃宫的小肥球来了。
李明启小时候谁不这样叫,李玕璋都说,这辈子没见过怎么肥唧唧的儿子,贼重,还喜欢人抱。
李明启诶了一声,摸了下鼻尖,“咱们听听墙角得了,人两口子吵架,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进去做什么,吵起来两个人急眼对着丢毒针,吃亏的还不是你。”
李明薇抬手一指李明启面门,“搅屎棍。”他指着旁边,无声说:“死开。”
李明启诶了一声,抱着手下了台阶,见着推门而进的李明薇,对着王恐说:“我数十声,你主子就要骂骂咧咧出来,你信不信?”
王恐扶额,“都什么时候了,您自个表姐被扣上反贼的名头,表姐夫外加夫子被人说是——”
里面砰的一声传来,跟着就是李明薇一声放肆。
说话的李明启、王恐四目相对,都是瞪圆了眼,立刻跟着进去。
就见李明薇着脑门,旁边躺着个枕头。
“主子!”
“我的祖宗!”
李明启、王恐瘦手忙脚乱去看李明薇的脑子,上次开瓢了太医叮嘱了多加休息,李明薇哪里有闲工夫休息,整个朝堂的每一个决策,每一个奏折李明薇都要亲自批一次,重要的折子上都是两道朱笔,其余的都是按照李玕璋还在时候进行。
李明薇现在是担得起定海神针四个字,就是脑子开瓢了,时不时的会头晕。
用太医的话来说,就是睡得不够,奈何李明薇就是睡不着,李明启恨不得死在那张龙榻上。
李明启抱着李明薇脑袋看,“哎哟,哎哟,别动呢,还好还好。”
李明启说着,吹了吹李明薇的脑门,“是额头红了点,不是天灵盖,没见血,我一会儿剥个鸡蛋给你敷一敷,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