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坐享其成便是,现在大臣们心中,是你要起到督促教导这位皇帝弟弟的意思,对你不会有以前那般宽容了。”
“你看谢和泽,以前任凭你拿捏,如今天天追着你骂笨东西,我都看的好几次,想给他一刀,又怕谢宏言后面一朝泥翻身,直接成男后了。”
李明薇想着谢宏言,就靠着马车壁垂眸,“穆厉把人给谢宏言,到底是几个意思。”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外乎就是保护谢宏言,且咱们
的人都盯着的,那个叫白马的老实的厉害。”王恐说。
李明薇摇头,“不,肯定不是这样的,保护谢宏言只是幌子,我总觉得那么不对,沈简启程回来了没有,给他飞鸽传书,让他在跑快点。”
王恐说:“对,沈简那大嗓门回来,知道您什么都没学会,若是亲自教导您几日,您还是不会,必然是要逼着您把手里的东西都交出去,到时候陛下为了感谢他,还得在分点给他,咱们亏本。”
李明薇说:“我看李芳是后继有人了,不若我给你改个姓如何?反正你家还有兄弟继承门楣。”
王恐:……
“总之殿下要是觉得自己在受气,咱们就不管了,我们这些跟着殿下长大的人,都是愿意跟着你去封地的。”
李明薇说:“闭嘴,这种话别在让我从你嘴里听到。”
王恐说:“李十三就是堵你心软,等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只能被他呼来换去了,李十三不是什么善茬,你不想把手里的权势给他,不就是担忧这一点吗,殿下敢说没有吗?”
“王恐!”李明薇冷了脸,“你越矩了。”
王恐说:“我不越矩,谁还敢在殿下跟前越矩说这些话,我是跟着殿下长大的,又长殿下些,殿下不懂事的时候,我懂事了,您懂事的时候,那些人害怕你,因此开始装模作样,那些背后恶意中伤你的人——”
“闭嘴。”李明薇拍膝头,“现在没有什么比朝堂安
稳更重要,父皇为了我偏心眼了一辈子,若是这种时候,我要为了自己的安乐,就是对不起他。”
王恐说:“不,先帝就希望您能好好活着,其余都不重要,殿下已经给大宜鞠躬尽瘁多少年,差不多了。”
“从先帝龙驭宾天开始,这个新朝就是李明启的天下,是写着半个写字的,他所谓的和你分,是分那半个李字,有什么意思呢,不若去封地,高兴自在的好。”
李明薇冷冷的盯着王恐,“这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外面的人来挑拨离间我不管,你把嘴给闭上,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我。”
王恐咬牙,“那他真的要削你的权呢。”
李明薇毫不迟疑,“那我认,这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他现在捧着我,只是因为新旧朝的交替需要我,这些乱糟糟的朝局还要我帮衬,甚至于只是利用我平衡朝局,这些我都认,我说了,我活着,大宜的朝堂就别想乌糟糟的太过了。”
王恐气得起身,“得得得,我就看你怎么被李明启气死的,你肯定是被李明启气死的。”
李明薇说:“他现在是天子,不要在大呼名讳了,出事了我也保不住你。”
王恐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叫,金銮殿如今每日都要传出来几声的叫唤,人尽皆知,还别说殿下你叫的还少了。”
李明薇:……
见着王恐下车,李明薇将未曾送入嘴的茶盏拿起了,到底是被
王恐的话搅乱的心思,没有了心思,他抬手开了马车窗户。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从未受到丝毫外界战乱的影响。
政局面前民生不算什么,这些局势的博弈之中,没人在乎百姓,倘若他真的一走了之,那么,李明启的执政就会彻底将民生摒弃,他做不到,也不能这样。
哪怕他无权无势了,只要李明启还肯听他的话,在所有抉择施行之前,将百姓考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