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刚刚你在门口骂人那嗓门,我学不来,但我能记一辈子。”李明薇都难得坐下来,“骗十三
。来做什么?”
“你都知道我骗十三来,你跟着来做什么?”沈简反问,又看阮今朝,“你们两个要不然打一架吧,打完了,要么做朋友,要么做敌人,别这样见面就一个眼高于顶,一个翻白眼。”
阮今朝哼唧了一声,坐到椅子上双腿瞧着,摸着瓜子慢慢磕,“你要来抢钱,我就把让你入棺材板。”
沈简咳嗽一声,“襄王殿下,如今您父皇如何了?”
外面都是李玕璋渐渐好转,可若真的这样,大朝会怎么都应该露脸给人,怎么还会蜷缩在宣政殿不出来,李明薇对着朝臣也是闭口不答,程然驰也直接不能出来了。
李明薇背着手:“你想我说什么,这样说,我该怎么说,才能符合沈世子接下来的布局?”
阮今朝说:“说你父皇要没了,要立李老三做太子,信了我爹有不臣之心,要把我姨母打入冷宫,还要把我表弟,不对,还要把你弟弟贬为庶人。”
李明薇:“……”
他反驳,便是不会发生,他不反驳,便是坐实这些事。
见他沉默了,阮今朝心中有数这些事暂时都不会出现,“还是说,你是要来说我的,因着我的母亲进宫了。”
“你母亲和柔妃,和我关系不大。”李明薇被夫妻二人目光审视的不自在,别过头去看李明启怎么还没来,多半又去玩狗了,一条狗就把这狗东西看清楚了。
阮今朝手指头挠了挠耳边:“你熟读律法,自然知道忤逆尊长我的下场是什么,我这娘,惹急了真的去官府搞我,我可怎么办?”
李明薇蹙眉,沈简解释:“今朝的意思是,王爷愿意徇私枉法,她就能回去好好以下犯上管教我哪位无法无天的丈母娘。”
李明薇一个字结束对话。
“滚。”
阮今朝诶了一声,“咱们是来商讨事情的,你这个态度我们很难办。”
沈简掉头附和:“有道理,这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你更狠心,都不告诉马儿怎么跑。”
李明薇觉得这话不对劲。
阮今朝磕着瓜子解释:“咱们这头,现在都听你安排调遣,你好歹得说明路怎么走对不对?”
李明薇坚定不移,“你们是要我什么话。”
“什么话都不用了。”沈霁声音传来。
三人回头,沈霁捏着手中的东西进来,“出事了,程国在点兵。”
沈简看沈霁,“什么意思?”
李明薇抬手去夺沈霁手中的信纸,结果阮今朝比他更快一步。
沈霁解释说:“在程国内部的探子,曾经你二叔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安阳侯府在程国秀都放了人进去的,现在这个棋子拼死传了信函回来,仔细的没有,只是说在点兵,说的程帝的遗诏上有什么,收服河山者登基,这什么意思?”
阮今朝看完信函,气得直接撕碎,“这个狗程帝,我呸,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他砍死,穆厉可是他亲儿子,给他太子位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做事吗,现在居然说什么收服河山者,那程国是不要帝王了?还是说太子观政?还是说太子出去打仗,留着大臣,还是皇子继续稳固山河的?这没点大病的人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沈简起身冷了脸,“父亲还知道什么,怎么会说传信的人死了?”
沈霁说:“这个机密,恐怕我们是第一知道的人,现在,现在怎么办?”
李明薇抬手让所有人都彻底闭嘴下来,“收服哪里的河山?”
阮今朝眸光一抖,“北地,琼州?”
沈简直接骂娘,“打大宜,这程帝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收服琼州为皇帝?那穆厉……”沈简电光火石想到什么,“遗诏,程帝的遗诏到底是什么?”
阮今朝说:“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