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玕璋被李明薇怒的坚决不提笔,余光瞟向那头角落静默不说话的李明启,那两耳巴子真是一点没留情面,都给打肿了。
倒不是他不给李明薇面子,这郡王封了,要是放出去了,惨的还是李明薇。
别看李明启现在个委屈狗崽子样,丢出去绝对自个府邸不会落脚一天,天天不是去谢家三个表哥闹腾,就是去找阮今朝溜大街,再去找李明薇玩不要脸,沈简他肯定是不敢的,到底是他的夫子。
外面通传贺瑾来了,李明薇拂袖拒绝王恐递给他的茶,看战战兢兢的进来的贺瑾,毫不客气。
“怎么就你来,你后面两个军师呢?不对,这次后面怕还多了个军师吧?”
扯了李明启,谢修翰又被他丢在外头跪着,谢宏言这嫡长孙是要下场来救急的。
贺瑾拱手,“襄王殿下,到底臣教导了十三殿下几日,这不是,沈世子听闻十三殿下可能出事,当即就晕厥过去了。”
李明薇看他,“这句话你怕是自己想的吧。”他抖抖衣袖背在身后,睨了贺瑾一眼,“是怕我去把拖来打死,还是堵住他一会来救急的路?小贺大人想清楚了吗?”
贺瑾看真的怒的脸色都变了李明薇,知道完犊子了,心道:没有,完全没有,我压根就不想来。
李明薇声音大了两份,“外头都听到了,沈世子被
十三殿下气晕了,本就有沉疴,若是一会带着病体来了,给本王拦住了,省得让阮大姑娘做了望门寡!”
贺瑾瘪瘪的跪下,觉得还没开口他就输了。
他去看李玕璋,决定能捞一个是一个,“陛下,谢老年岁已大,外头冰天雪地的,万万是经不住跪的,还请陛下……”
“好啊,看在你是今科状元的份上给你这面子,带着谢修翰滚吧。”李明薇直接下逐客令,冷哼,“看看你们费尽心血养了个好多的皇子出来。”
贺瑾呆了,谢宏言交代的话一句都没说,这就出去了,那不行啊。
他硬着头皮,“陛下,册郡王之事需从长计议,不能因十三殿下只是同人赌钱……”
“是要本王去查查他是和谁赌钱吗?”李明薇打断贺瑾的话。
他看李玕璋,“当初儿臣就说了,十三性子浮躁不能给出宫腰牌,父皇无度宠溺说小孩子能做什么泼天事,从此开了口子!”
“谢家三兄弟次次包庇藏人,十三早上溜出去,不到月中天绝对不把人送回来。”
“依儿臣看也该处置,谢宏言到底稳重些,帮着抓了几次,不必牵扯他,谢宏瞻已入朝堂,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必须严惩,谢宏美更是不可姑息!”
始终不说话的李明启终于开口,使劲摇头,“不是,和谢家没关系。”
“能让十三殿下开口说没关系,自然关系深的很了,素日真同你无关,怕是都开始雪上加霜把人朝死搞了吧。”
李明薇盯着他,“父皇被你吓的差点蹬腿去找皇祖父,你去只关心我是否降罪谢家,谁教你的这样?”
李明启直接跪在地上,“哥,没人教我这样,是我自己,我自己不想表哥受罚。”
贺瑾脑子转的疯狂,“襄王殿下,咱们就事论事。”
李明薇讥讽,“就事论事?来走这一遭,谢家给你什么好处?沈简又许诺了什么?你老子都没出来充太岁,在我跟前抖机灵,你父亲都要掂量几分。”
“贺瑾,你还吃糖本王就游走朝堂,素日私下给你们几分颜色,真当本王蠢得能被你们搞的团团转了?”
李明启欲言,贺瑾狠狠给了他一眼刀,听着外头通传太后、柔妃、阮今朝来了,顿时有了希望。
太后走进来,见着跪在地上脸肿的李明启,心疼的哎哟,“十三,来皇祖母这里,谁打得你,皇祖母替你罚他!”
她看李玕璋,“即便十三顽劣了些,到底是您的皇子,是大宜的皇子,如何能